「給我一個合適的距離,神亦可殺!」——戰爭領主?零
夢境仿佛一張褪色的老照片,籠罩著昏黃的顏色。
「哈哈哈.........來追我呀...」
「...笨蛋...你要活著回來...」
「什麼?回來後就向我求婚?我......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除非...你帶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我就勉強嫁給你吧...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夢境裡,輕柔、歡快。
那襲搖晃的白色身影,如同風中的百合,嬌柔得讓人憐惜。
看不清的容顏,卻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閃現。那溫柔似水的眼眸中,倒映的,是誰的身影?
「麗.......」夢境裡,他輕輕喚出一個名字,卻沒有回應。
就像以往,夢境漸漸如泡影般消失,他又即將陷入不知為期多久的深沉睡眠。
然而這一次,有些意外發生了。
蒙朦朧朧間,他好似聽到一些別的聲音。
「...見鬼......我還以為能發現什麼寶貝呢,原來是個臭男人!」
「哈哈哈,漢斯。你小子饑渴起來不是連男人也上的嗎?我可是聽說過,倫巴家那十三歲的小子曾經被你搞過。」
一陣不堪的鬨笑聲響了起來。
「閉嘴!小心老子捅爛你的菊花。不過,這小子看起來還挺漂亮。老子還沒搞過舊時代的俊男,說不得今天可以開開犖了。」
浪笑聲中,他突然覺得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身體。
意識深處立刻發出一個信號,幾十個數據立刻傳遞到身體各處。不知深眠多久的軀體帶給他生鏽般的感覺,但動作卻也只比全盛期慢了5個百分點左右。身體先是橫移了三十公分,然後突然坐起,手習慣性往右側一撈,冰涼的金屬感傳來。
手臂抬起,帶得那冰冷而沉重的物體向上捅去。直到碰到實物的觸感傳來,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短暫的不適後,視線漸漸聚焦,於是他看到一張猥瑣的臉孔。從褐色的頭髮和蒼白的皮膚判斷,對方應該是個白種人。而現在,這張臉孔的主人,他的下巴被一截黑得發亮的槍管抵住,眼睛中交織著恐懼和憤怒的複雜神情。
「天啊,他醒了。」
「喂,小子。快放開漢斯,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紛亂的聲音從白種人的身後傳來,他的視線越過手上的「人質」看了過去。那是十幾名作礦工打扮的男人,膚色有黑有白,甚至還有兩個黃種人。他們的手上拿著武器,如果鐵鍬、銅錘也能稱之為武器的話。毫無疑問,他們把這些能夠展現暴力的工具都對準了他。
他沉默,腦海里混亂不堪的畫面並不能整理出名為記憶的東西。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面對著誰,甚至,他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記得。隱隱間,腦海里有身著筆挺軍裝的畫面掠過。
或許,自己是個軍人吧?也許!
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然而即使在思索中,他的手如同鐵鑄般堅定,手中握著的微型自動機槍,那截烏黑的槍管未曾做出哪怕只有一毫米的移動。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把微型機槍能夠瞬間把漢斯的頭射成馬蜂窩。
而被槍管抵著,漢斯已經全身為汗打濕。可恨的是,他別說移動,連改變下姿勢讓自己站得更舒服的動作也不敢做出來。那會引來對方的誤會,然後下一秒,數以百計的子彈會讓他的頭變成一顆爛氣球。
這樣的對峙持續一分鐘後,漢斯雙腿已經開始顫抖了。眼見情況就要一發不可收拾,這時人群里出現騷動,那包圍著他的各色人種朝兩邊退開,一個老頭子走了進來。
這人顯然和礦工屬於儼然不同的兩個階級。
他身上套著件磨得發爛的皮夾克,裡面穿著件灰藍色的粗呢格仔襯衫。下身則是一條沾著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