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
烈山堂外圍某處山林。
章邯帶著一隊影密衛正潛伏於此處。
章邯一手握拳錘在身邊的樹上,冷冷的望著遠處的風景,默然不語,內心十分緊張。
蓋先生,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蓋聶要是死在了農家,莫說未來農家會如何,他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
而在他視線盡頭烈山堂內,那棟木屋內,蓋聶與田言相互對視,無形的風壓在兩人身側升起,又開始劇烈碰撞。
此刻,仿佛有一幅山水畫於兩人之間升起,畫中有金戈鐵馬,虎嘯龍吟,無盡殺伐於其中。
兩人皆是身形不動,田言一身黃色儒服,墨髮披肩,正是曾經在桑海之時所穿的那一套神周瑜套裝。
他對面的蓋聶一身白衣,一手持「淵虹」劍。
而此刻,蓋聶周身氣勢越發的凜冽,田言身形不動,端坐於原地,同樣以一身深厚內力凝聚風壓與蓋聶相抗衡,兩人互相試探,皆遠遠未盡全力,一時東風壓倒了西風,轉瞬之間又會被對方扳回一局。
場上雖只田言、蓋聶兩人,卻有了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屋外,韓震和典慶兩人並肩而立,一同感知著屋內的情況。
「這世間竟有人僅憑氣勢便能如此可怕。」韓震一臉驚嘆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身旁的典慶說。
韓震知道甚至見過不少自詡絕頂高手之人,衛莊,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百越的赤眉龍蛇天澤,雖然大多只是一面之緣,或者遠遠觀望,但韓震覺得他們都沒有眼前這倆怪物強。
事實也確實如此。
「年輕人,路還很遠,不過未來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典慶瓮聲瓮氣的開口,可吐出的話語卻滿是意味深長。
韓震聞言一愣,不過很快便回了神。
再說屋內。
「像魏言先生這樣的人應當不會不明白,我前來此地意味著什麼,我不願看到農家上下血流成河。」蓋聶看向田言道。
若是他人,想來會被他這一番帶有劇烈威脅意味的言辭激怒,可魏言不同,蓋聶覺得像對方這樣的聰明人應當會好好考慮考慮。
「只是不知蓋先生覺得我應當該如何是好,才能讓農家上下免去你口中的血流成河之劫。」田言看向眼前的蓋聶,平靜的詢問道。
「魏言先生明白,何須我多言。」蓋聶平靜道。
「蓋先生,請回吧。」田言面色平靜的看向蓋聶道。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蓋聶的要求。
蓋聶聞言,也並未再多言語,對于田言的回答他早有預料。
「魏言先生,告辭了。」蓋聶看向田言語氣毫無波瀾的道,隨即轉身離開。
門外的韓震一手按劍,看向一旁的典慶,但典慶目不能視,此刻完全感受不到韓震詢問的目光,不得已,只得按耐了下來。
待蓋聶走後,韓震與典慶兩人齊齊邁入屋內。
「主公。」韓震看向田言拱手一禮道。
「何事?」田言眉頭一皺,反問道,她正低頭沉思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蓋聶和章邯,見韓震開口,不知其有何事情。
「此刻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您手,何不除去此人?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