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
農家。
烈山堂內。
某間房屋內,田言端坐於主位之上,因為目前明面上所屬陣營的原因,她並沒有親自去請蓋聶,而是由韓震和典慶兩人前去了。
以典慶的實力,蓋聶不過孤身前來,相迎還是足夠的。
不多時,典慶與韓震兩人引領著蓋聶來到此處。
典慶選擇了守在屋外,而韓震則是一直慢蓋聶半步,同時在背後緊緊的盯著蓋聶,手按於劍上。
典慶並不緊張,但是韓震很緊張。
蓋聶身上的威壓給了韓震很大的壓力,但韓震並沒有退卻。
步入屋內的蓋聶也是暗暗心驚,心驚於韓震和典慶兩人。
典慶身軀魁梧高大,如屹立的山峰一般,加之其戰場上力破數輛戰車而毫髮無損的經歷使其名聲在外,這等高手,自然能入蓋聶之眼,並令其重視。
一旁的韓震雖遜色典慶些許,在面對蓋聶的威壓時也不由得心生畏懼,但卻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懼,以蓋聶的眼力來看,這首先說明了韓震有名將之風,因為恐懼是人之常情,卻不是誰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懼。
因為,壓制自己的恐懼,並試圖讓敵人更恐懼,本就是強者才會做的事情。
其二,所謂近在咫尺,人盡敵國,在與自己如此之近的位置,在周圍沒有守衛的情況下,如果自己暴起發難,等待韓震的結局可謂非死即傷,他相信韓震這樣的強者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可他還是願意跟進來,這說明其與坐在主位之上的田言君臣知心,上下和睦。
他們的關係就像王上和蒙恬一般,這可不簡單,只不過無論是田言還是蒙恬都太稚嫩了。
但也僅僅是稚嫩而已。
再看主位之上,那一身儒服,長髮披肩卻不顯孟浪,反而多了幾分瀟灑的美少年,正是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魏言!
蓋聶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此行能否能成功,這魏言先有與羅網和陰陽家這等大秦盟友敵對的經歷,後又有與昌平君對陣之經歷,且其麾下文勝武昌,在大澤山富有根基,這樣的人,很難通過簡單的遊說讓他改變心思。
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縱橫之術,就是要化腐朽為神奇的。
韓震走到蓋聶身側,看著他道。
直視蓋聶銳利如劍,那令人畏懼的雙眼,韓震身形不動,冷冷的看著他。
蓋聶同樣與其對視,伸手握住了的劍鞘。
主位之上,田言一抬手,示意韓震停下。
田言平靜的下令道。
韓震看向田言拱手一禮,隨後緩緩退去,在離開前還不忘給蓋聶一個警告的眼神。
蓋聶淡漠的聲音響起,傳入田言耳中。
田言同樣靜靜的道。
以她目前的實力,在蓋聶面前感覺不到什麼壓力。
蓋聶再次開口道,這一次他雙眸一凝,雖面色平靜,身上卻殺氣騰騰。
田言道,臉上毫無表情。
蓋聶追問道,淡漠依舊。
無形的較量已經開始,誰也不想讓對方先看出自己的破綻。
田言端坐於主位之上,開口道。
蓋聶開口道。
田言風輕雲淡的一笑道。
懸賞二字從她出生開始就註定不可能嚇得到她。
言及此,蓋聶知道,想勸動對方是不太可能了,但蓋聶仍想一試。
既為了大秦,也為了農家。
若魏言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