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萍?」
凌白臉皮抽動了兩下,一大早就撞鬼了?跟前桌上坐著的分明是那天被割喉的女學生。
她面色慘白,像是塗抹了厚重的粉底,雙眼冷漠的看著凌白,低聲說:「我喜歡康乃馨。」
「康乃馨也有,我的花店就在隔壁,需要去看看嗎?」凌白見對方好像不認識他,笑眯眯問道。
「好,吃完面去看看。「說完,女學生低下頭,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雙臂。
「真是晦氣。」
老張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
人到中年,老張長的普普通通,嗓音卻是出奇的醇厚。果然,佛祖給人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他打開一扇窗。有這潛質,讓他去給某本的愛情動作電影做男演員配音說不定會相當吃香。
「什麼意思?」凌白半眯著眼睛,對他欣賞歸欣賞,但嘴炮可不能放縱。
「沒意思。」老張叼著半支煙,暗紅的菸頭緩慢的燃燒,淡淡的白色煙霧環繞,搭配著他拉碴的鬍鬚,看著頗有幾分中年油膩大叔的既視感。
「有意思嗎?」凌白冷哼。
「沒意思。」老張吐出口煙霧,不耐的問道:「你小子捧著花來我店裡幹嘛?別以為長的帥我就不打你。」
「免費送花給你,你還得意上了?行,我走。」凌白說著作勢欲走。
老張頓時急了,上前拉住凌白,陪著笑臉把花從他手上『拿』了過來,湊到鼻下重重的吸了口,感嘆道:「真香!有點像女人的味道。」
「女人什麼味道你都不知道?」凌白嗤笑了聲,卻見老張抱著花束走到一位女客人面前,傻呵呵的直笑。
女客人背對著凌白,只露出一個姣好的背影。
「這應該是老張常提到的那個女客人吧。」凌白頓時來了興趣,三兩步走到老張身邊。
面前的女人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扎著褐色馬尾,清秀肅然的面容,褐色貼身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加上有些發白的緊身長褲和黑皮長靴,給人的感覺非常冷酷。
「小弟弟,你的愛好很特殊啊。」皮衣女斜了他一眼,紅唇輕啟,嬌笑道。
「的確是很特殊。年輕人的怪癖就是多,左手都不夠用,和我們比起來確實是想法超前啊。」老張搶先開口回應。
兩人一人一句,讓凌白聽的某明奇妙。
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老煙槍的那種煙嗓,聽起來很有味道。尤其是『小弟弟』三個字從艷紅的嘴裡說出,讓周圍幾個雄性生物熱血沸騰。
「這位是張嫂?」凌白看了眼諂媚臉的老張,詢問道。
「還是你小子有眼力見。」老張嘿嘿笑著,配合他拉碴的鬍鬚,顯得極為猥瑣。
「呵。」皮衣女嗤笑一聲,抬起腳翹起二郎腿,斜了老張一眼,「你長的有這小弟弟好看嗎?嫁給他也不可能嫁給你。」
老張舔了舔嘴唇,眼睛有些發直。
凌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皮衣女修長渾圓的那雙長腿,在類似白色牛仔褲的布料包裹下,勾勒出完美的誘惑曲線,加上毛衣凸顯出來的高聳胸部,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在她那雙長腿和翹臀上揉捏起來。
「你想和別的女人爭寵?」老張暗紅色的嘴唇有些發乾,吞咽了口口水,艱難的說道。
「不行嗎?我覺得我有這個魅力。」
「魅力是有,就是年紀大了些,都能當人媽了。」
「滾去做面。」
「別急,我先把花給插上。」
「插插插,你知道插什麼啊。」
.......
「我先走了。」凌白聽不下去,轉身往門外走去。
「還做不做生意了?」有客人按捺不住大聲喊道。麵館老闆跪舔女客人連面都不做,此種行為簡直是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好的,別急,馬上好,我麵館可僱傭了好多個員工呢。」老張大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