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是嗎,我們好久不見了啊,用恩將仇報來形容你還真是貼切呢。」王詡翻弄著平底鍋里的炒蛋,頭也不回道。
「恩將仇報?你當我是傻子嗎?蘇州那次任務,你在厲鬼手下救過我一次沒錯,但事後想來,我們行動的失敗,還有遭到厲鬼的襲擊,不全是你和貓爺安排的嗎!」
王詡道:「所以你去求助當年的上司丁教官,想要報仇,可惜那次行動也不了了之。」
樊忠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和丁耀之間有什麼交易,居然能讓他把整件事扛下來,而且回國後,我不但沒有被追究蘇州行動失敗的責任,反倒是被調入了第二戰團,成了他的直屬部下。」
王詡笑了:「呵呵……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已經沒有更多的機會了,我不會放過你第二次。」
「你放過我?哼……你以為我還是蘇州那時的我嗎……經過頂尖基因技術的改造,承受了無數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我現在的能力簡直就像是超人!」樊忠將視線移到了戶部身上:「要不是這傢伙礙事……」
「初次見面,在下戶部新左衛門,隸屬第一戰團。」戶部有氣無力地和他打著招呼,可是他的手,仍然死死抓在樊忠的手腕上。
「要不是這傢伙礙事……」王詡接著樊忠的話道:「你已經死在我腳邊許久了。」
樊忠怒視著戶部:「既然是第一戰團的人,為什麼不攻擊他,反而坐在這裡和他聊天吃飯?!還要阻止我動手!」
戶部終於鬆開了手,那只有眼白的雙眼幽幽地望著樊忠:「我不吃飯就沒有力氣啊……」
樊忠的嘴角抽動著,心道:沒力氣你都能阻斷我的偷襲?那你有力氣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把大海分開之類的?
王詡又插了一句:「我都說了,他不是阻止你,他是在保護你。」
樊忠真是狠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對第一戰團的人出手,只得道:「戶部先生,那您準備何時動手?」
「你把零錢給我,吃完飯我就殺了他。」
樊忠無語了,他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和一些零錢:「你吃你的,把他交給我處理,如何?」
戶部卻用感激的口吻對樊忠說,「可你要是死了,我以後找誰還錢啊?」
王詡在旁輕鬆地嘆道:「真是個很講究禮儀的人呢……」
樊忠快要氣炸了,這兩人一搭一唱,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此刻,他終於是忍無可忍地暴喝一聲,向前猛進三步,撞穿櫃檯,右手握拳朝著王詡的後腰擊出,拳鋒尚未至,樊忠的右腕脈門處竟還突兀地伸出了一根狹長的白骨尖刺,銳利無比,見其勢,應是欲將王詡刺個對穿。
「啪!」一聲。王詡一手持平底鍋甩鍋不絕,另一手牢牢拿住那段白骨尖刺。
「咔!」的又是一聲。樊忠臉色鐵青,他伸出體外的骨頭被王詡輕鬆掰斷了……
王詡轉身,手裡拿著那截像錐子一般的骨頭,他也不用尖的一頭去刺,而是用被自己折斷的鈍面去敲打樊忠,邊打邊道:「你敢捅我的腎!」
然後就是一段非常難看的鬥毆場面,沒有超自然招式出現,甚至根本沒有幾個正規的格鬥動作,整個過程很像是某個中學家長會結束後的夜晚,老爸拿著棍子追打自己的兒子,持續了五六分鐘以後,嗯……兒子被打死了。
總之,因為實力差距太大,樊忠就這樣被自己的骨頭給敲死了,千真萬確的死不瞑目,戶部此刻卻是埋頭吃飯,只當沒有看見。
王詡殺完人,扔掉骨頭,淡定地做完自己的培根炒蛋,端起盤子坐到戶部對面吃了起來。
「為什麼你現在又不救他了?」
「理由和你一樣,我已經救過他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戶部陰沉地回道:「實力不足,卻對強者毫無畏懼之心的宵小是可以原諒的。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強者對他的漠視當成理所當然的容忍,那就讓其用性命來換取教訓吧。」
王詡鄭重其事地點頭,「嗯……生產蚊香的企業把你這段話印在產品上肯定會大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