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日到來前,路易確認了大名單里的最後一個人。
馬里奧·埃利,他也是1985屆的球員,只不過,是個七輪秀。
選中他的老鷹居然連訓練營的合同都沒給他就放棄了他的所有權,埃利沒灰心,繼續尋求打nba的機會。
起初,路易只是覺得他的名字耳熟,便給了他一份訓練營合同。
接觸的時間一長,為何他對埃利這個名字感到耳熟的秘密,或者說記憶,被喚醒了。
1995年,火箭隊與太陽隊的西部半決賽,埃利用一發絕命三分,和標誌性的死亡之吻手勢,無情地毀滅了那支太陽和巴克利最後的希望。
路易沒看過那輪系列賽,也不了解那一年的火箭。
對這個名字耳熟,全都歸功於《nba最前線》。這個節目在某期里播出了95火箭的紀錄片,其中就有一個片段是埃利的死亡之吻。
訓練營接觸下來,埃利的精力和活力讓路易驚訝,他有一定的投籃功底,只要苦練,三分是可以練出來的,而且,身體素質很好。
這樣的球員何至於落到第七輪呢?連訓練營合同都沒有呢?
路易只能認為,聯盟的球探們眼光不行。
簽下埃利,尼克斯的12人大名單便滿了。
路易勸退了訓練營的其他幾個邊緣人,剩下的人都是正選,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可以正式地打造新賽季的體系。
路易在媒體日前幾天減少訓練時間,正是為這事煩惱。
媒體日上,新一屆的尼克斯隊集體亮相。
尤因穿上新賽季的球衣,在多家媒體面前,他漸漸地表現出了令人驚訝的一面。
大學時期,他對媒體冷漠,大都被認為是約翰·湯普森的隔絕政策所導致的。
湯普森鼓勵他的球員對抗世界,媒體是世界的一部分嗎?當然是,而且還是很壞的那部分。
尤因的冷漠,不熱情,對問題不耐煩,讓許多記者不適應。
聯盟中不乏這樣對待媒體的球員,但尤因不該是這樣。
他被看作是未來要統治nba的人,紐約籃球的門面,就算不能像70年代的弗雷澤那麼受歡迎,至少有個伯納德·金做榜樣。
金剛來紐約的時候沒人喜歡他,媒體和球迷都覺得為他花了太多的錢。
更何況他還有吸讀的黑歷史,在籃網的時候,只要有機會就會在自己的酒店房間裡開毒趴體。
後面他能控制毒癮成為紐約之王被媒體接納,是憑實力打出來的,他這個人雖然不好打交道,但絕對不會像尤因那樣把厭惡媒體的情緒寫在臉上。
路易注意到了尤因的問題,他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從打球到做公眾人物的公關能力,真不知道約翰·湯普森給他的腦子裡灌了什麼毒藥。
媒體日的第二天,《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關於尼克斯媒體日的長文,在文中,他們意有所指地寫道:「或許,我們想像中的派屈克·尤因只是一個幻夢,或許他和我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時報第一次看見了事情的本質,路易很欣慰。
可惜他們幫不上什麼忙,次日,路易將訓練時間減半,並且只有這一天的訓練時間是減半的。
訓練結束後,隊裡的所有人都要到尤因家的餐廳去吃飯。
這也算是變相幫尤因家的餐廳打廣告了。
然而,尤因私下找到路易說:「我不希望你們大張旗鼓地來到我家餐廳吃飯。」
「那我們怎麼去?偷偷摸摸像個小偷一樣撬鎖進去?」路易滑稽地問。
現在,路易才知道尤因對媒體的厭惡有多強烈:「只要別驚動媒體就可以。」
「你這麼不喜歡被關注嗎,為什麼?」
「沒為什麼。」
「你可是全國最受矚目的新秀。」
「受矚目嗎?我不覺得這是好事,他們把我當成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