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靖廷也擔當了擋酒兄弟團里最重要的一員。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倒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只是愛撂狠話,但凡頻繁敬酒想灌醉新郎官的,他直接一瓶子放在桌子上,「不要一杯杯,直接一瓶灌。」
那一瓶,起碼斤,一瓶灌下去,基本就是抬著走,誰都不敢迎戰。
因此,陳梁暉今晚只是喝了個半醉,他拍著靖廷的肩膀,笑容可掬地道「好妹夫」
得了這個賢名的靖廷,自然更加落力,帶著陳大俠與雷洪挑遍全場,大將軍氣勢如虹,全場下來,手不抖,嘴不哆嗦,頭不暈。
甄大將軍看著孫女婿,開懷得不得了,對身邊的同僚戰友說「這小子,別的不說,喝酒是能耐啊,老夫與他拼酒,他不到三分醉意,老夫已經抗不住了。」
老將軍的酒量是出名的好,這般一說,倒是無人敢跟靖廷硬抗了。
不過,百席賓客下來,靖廷雖然維持著表面的清醒,但是,倒酒罷宴散的時候,他是被人抬回去的。
回到梨花院,蹲在地上就是一頓狂吐,吐完,甩開攙扶的小碗,搖搖晃晃地走向院子裡的一顆老槐樹,一手就抱了過去。
「瑾寧,我沒醉,就喝那斤,小意思」
他說話已經捲舌,嘀咕說了一大通。
瑾寧從外頭進來的時候,他還抱著大樹聊天,她氣得都笑了,吩咐道「扶他進去,打熱水上來。」
小碗本來是掰不動他的手,瑾寧過去,扶著他,他就順勢又抱過來,小碗見大樹重獲自由,便連忙去忙活了。
小廝過來幫忙扶他進去,躺好,小碗打水上來,瑾寧便都把人打發出去,自己親自伺候。
擦臉,脫外裳,擦手,靖廷沉醉,渾身散發著酒氣味道,熏得屋中也好大一股子的酒味。
瑾寧忙活好,便掀被子上來,她沒有躺下來,只是靜靜地看著沉醉如泥的靖廷。
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手指沿著輪廓慢慢地上移,停留在眉心,兩指往兩邊撥開,輕輕地揉了起來。
「傻子」瑾寧輕聲說。
他忽然睜開眼睛,眸子烏黑沉靜,認認真真地看著瑾寧,「我不是傻子。」
瑾寧一怔,沒醉
不過,那認真的神情也沒維持太久,眼睛一搭,人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了。
瑾寧笑了,真是傻子。
她躺下來,把頭枕在他的胸膛,伸手環抱著他,外頭熱鬧的聲音已經漸漸地散去,鬧新房的人也都被大舅二舅媽打發去了。
府中已經沒有太吵鬧的聲音,反而是那種喧鬧過後的沉寂平靜。
她心裡也很平靜,慢慢地睡去。
翌日一早,靖廷酒還沒醒來,她就先起床穿衣梳頭,新嫁娘過門第一天,要去給祖先上香。
這事大姐未嫁,不好主持,只能是她去幫襯著點兒。
說是上香,其實不是單單上幾炷香那麼簡單。
因為公婆都不在,敬茶和祭拜一起進行,但是祭拜自家祖先,就得先祭拜外頭地舍公公和附近的大小廟宇。
這一通下來,確實累人。
所以,管家在瑾寧出院子的時候就來了,搓著手上前道「三小姐,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瑾寧系好披風帶子,看著一臉不安的管家,他今日帶了一定厚厚的羊皮帽子,兩旁往下耷了一張三角的皮子,遮蔽了耳朵的空白,臉上卻有手指印痕,,她道「有事就說啊。」
「是這樣的,二爺方才回來了,若是少夫人去給二爺敬茶,今日就不必這麼勞累少夫人,至少大小廟宇外頭地舍都不用跑,只在府中神樓敬茶上香就行,您看怎麼樣」
管家這話說得十分忐忑,低著頭。
家中若有父輩在,是不必去外頭大小廟宇祭拜了,要走這個程序,是因為家中父母都沒了。
但是,如果給陳守成敬茶,他就不是二叔,而是父親了,便等同陳梁暉不曾過繼給大房。
而瑞清郡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