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十章 曾經的美好

    咔擦！葉秋一捏之下，碎片化為齏粉！與此同時，那已經縮小到一米四九的天狗，身軀開始開始縮小。

    不到片刻之間，天狗竟只有一米身高！而且他的四肢開始變化，不斷有獸毛出現。

    到最後，天狗身軀佝僂，整個人不得不趴在了地上。

    一隻一米身高的大黃狗，出現在眼前。

    很尋常的中華田園犬，俗稱土狗，看起來比較高大威猛。

    但這是曾經高高在上的輔神天狗，如今卻被葉秋打的退去人形，化為了一隻土狗？

    嘶！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黃老驚呆了。

    黃飛和八族大少，都不禁倒吸冷氣。

    那些大儒都瞪大了眼睛。

    成千上萬的百姓，他們匍匐在地，隔著遙遠的距離，對葉秋頂禮膜拜。

    這一刻，在這幾十萬的蠻人百姓之中，葉秋就是唯一的神砥！就連強大的天狗，都尚且不是葉秋對手！誰與爭鋒！此時，葉秋白衣勝雪，繼續前行。

    所到之處，一百多個天狗殿的戰士，無不肝膽俱裂，駭的瑟瑟發抖。

    噗通！終於，一個戰士承受不住巨大壓力，跪在了葉秋的面前。

    不是這戰士怕死，而是他們心中的圖騰天狗，被葉秋如神帝般擊碎之後。

    這戰士的心中信仰，如那黑芒碎片一般，徹底的支離破碎！這些被訓練成死士的禁衛，他們可以不怕死，卻不能沒了信仰！一旦信仰被摧毀，他們的信念就會崩塌！噗通！又一個戰士，跪在了地上！噗通！噗通！噗通！越來越多的戰士，都放下了手中長戟，如狗般跪在了地上。

    一個、兩個……眨眼之間，這偌大的天狗殿中，所有戰士跪地，瑟瑟發抖。

    但葉秋卻視若無睹，就這樣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

    終於！葉秋的腳步，停下了天狗殿的盡頭，一處龜裂的牆壁位置。

    而後，葉秋回頭。

    噗嗤！遠方大殿門口的天狗，它不禁雙腿一顫，屈辱的跪在了地上。

    三萬年了！距離天狗成為輔神，足足過了三萬年！這一刻，化身土狗形態的天狗，它眼神恍悟，仿佛回到了三萬年前。

    那是一塊快樂而簡單的歲月。

    遙想萬獸山當年……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俱往矣……當那個黑芒瀰漫的狼王，從萬獸山的山麓中走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時候。

    天狗記得自己，也曾經堅持過！也曾和其他獸類，一起組建聯盟，對抗過！那些初代的蠻人，他們是天狗的追隨者，為了他們，天狗誓死捍衛萬獸山的尊嚴！將狼王驅逐出萬獸山，這是萬獸的渴望。

    但！他們失敗了！曾經，就差那麼一點點，萬獸就會徹底聯盟，將那邪惡擊敗。

    但最終，還是有獸類經不住誘惑，臣服在了那隻巨狼的腳下。

    因為歲月太久遠，天狗已經不記得，它是如何卑微而屈服，顫抖的跪在了狼王的面前。

    但天狗卻記得，它絕對不是第一個屈服的圖騰獸，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那個邪惡的狼王，它成功了！昔日的血腥和邪惡，已經被冰雪覆蓋！萬獸山的雪，從那一天開始降落，三萬年從未斷絕過。

    就仿佛這北方的天空，都在悲哀之中。

    俱往矣……這一刻，天狗的眼神重疊，眼中狼王消散，最終化為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身影。

    這是自三萬年後，天狗第一次給人下跪。

    但三萬年前，天狗是屈辱臣服，面對邪惡而不得不低頭。

    一晃，三萬年！三萬年後，這渾身瀰漫著正氣的青年，卻來剷除邪惡！在這青年面前，天狗自慚形穢，羞愧的跪地低頭，為自己罪惡一生而懊悔。

    但這後悔，真的有用嗎？

    天狗不知道！但天狗卻知道，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你其實不用自責，那隻心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