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伯侯,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負責請帖的發放,都是你在全權負責?」
眾目睽睽之下,金怡的語氣中,漸漸多了幾分冰冷:「可你倒好,居然因為看不起說書人,居然漏掉了羅先生。」
「這一次,若非數萬讀書人請願,難道這樣的大才,就真要被漏掉嗎?」
「東伯侯,因為你的原因,大王險些失去一個治國大才,你可知罪?」
我……一聽這話,東伯侯漲紅老臉,氣的幾乎吐血。
不就是一個讀書人而言,就他還治國大才?
三國和羅先生,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東伯侯就知道此事。
只是身為高高在上的軍侯,東伯侯看不起葉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負責請柬的發放,其實是小侯爺薛鷹在負責,這是東伯侯在給自己鍍金。
薛鷹雖是紈絝,平日裡囂張慣了,但卻也不是無腦之人。
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薛鷹還是知道的。
事實上,薛鷹在萬獸城的權貴之中,名聲還是不錯的。
薛鷹的驕狂,那是對百姓而言,僅此而已。
但問題是,你一個讀書人,薛鷹豈能看得上?
當時東伯侯還猶豫過,考慮是否給羅先生發請帖。
但當時,薛鷹卻說讀書人是賤民,壓根不需要理睬。
「薛鷹,都是你這混賬,等本候回去,本候要是好看!」
此刻,東伯侯怒火沸騰,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兒子太混賬了。
但此刻,東伯侯卻只能跪地,誠惶誠恐:「薛貴知罪,還請長公主懲罰。」
「如今女相大婚在即,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金怡,目光冷冷:「東伯侯,令你立刻去朱雀廣場,親自給羅先生發請柬。」
「是。」
東伯侯一臉惱火,但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服軟。
「來人,賜侯爺荊條一根,背在身上,光著膀子去見羅先生。」
金怡的悅耳聲音,再次隨風響起:「若是不能平息眾讀書人的怒火,本宮會對大王建議,重新考慮禁軍統領的人選。」
聲音落下,一根荊條被人拿上來,上面滿是尖銳的小刺。
「侯爺,請脫下盔甲。」
一個戰士走過來,抱拳而道。
「哼!」
東伯侯黑著臉,當眾脫下盔甲,光著膀子,將荊條背在背上。
「據說春秋戰國之時,大將廉頗不服文藺相如為相,經常各種找茬,但最終廉頗卻被藺相如人品折服,於是背著荊條去相府負荊請罪。」
「可廉頗是真心佩服藺相如,而看東伯侯的樣子,他明顯是不服羅先生。」
「廢話,羅先生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一個說書人,侯爺如此尊貴身份,他豈能服氣?」
「看來侯爺和這位羅先生,梁子可謂是大了。」
「那又如何?
羅先生得了民心,以大王的聖明,羅先生他日封侯拜相,那是遲早之事。」
眾臣子議論紛紛,一些讀書人也目帶冷笑,感覺到了興奮。
眾目睽睽之下,東伯侯背著荊條,正準備上馬。
「侯爺,為表示您的誠意,本宮建議您脫下木屐,光腳走到朱雀廣場。」
「諾!」
雖然心中震怒,東伯侯卻只能脫下腳下木屐,光腳朝,著朱雀廣場而去。
「來人,備車。」
下一刻,金怡走下城樓,語氣威嚴。
一輛馬車很快準備好,金怡踏入其中。
「殿下,您不去朱雀廣場?」
馬夫屈身行禮,試探問道。
「去久居客棧,本宮要去見一位故人。」
金怡微微一笑,美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久居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