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前,蠻族百萬大軍壓境,北國君於我口頭打賭,若我能抵擋蠻人於飛雪關之外,便可得到南山之地。」
眾目睽睽之下,葉秋也不廢話,朗聲而道:「我公孫秋,不藉助一兵一卒,僅以一人之力,擊敗百萬蠻人!」
以一人之力,擊敗百萬蠻人!狂!狂妄!實在是狂妄!葉秋這話一出,北國滿朝文武,無不譁然。
但眾人卻都沒說話,而是抬頭望向虛空,緊張的望向聖人虛影。
任誰都知道,在聖人面前,無論你如何說謊,那都沒任何意義。
聖人本就和天道平起平坐,聖人手握裁決之杖,便能代替蒼天行道!哪怕這只是聖人虛影,但那裁決之杖,依舊不是鬧著玩的!裁決之下, 一切皆為螻蟻!無論葉秋是否說謊,等聖裁開始之時,一切自見分曉!不過!不得不說!葉秋這句話,震驚了整個北國朝廷!「我公孫秋,不藉助一兵一卒,僅以一人之力,擊敗百萬蠻人!」
轟隆!這聲音藉助聖人之力,化為滔天雷音,瞬間響徹整個北國境內!「飛雪關之戰,不是秦爺製造的嗎?
怎麼成了他公孫秋?」
「今日我北國大慶,本是慶祝秦爺建立蓋世功勳,暗道這全是假的?」
「秦爺是秦帥的孫子,按理說他不可能亂來,難道是公孫秋吹牛?」
「這不好說,你沒看虛空之中,那可是孟聖啊!」
在北國王城的大街小巷,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而此時,一輛低調的馬車,正停在了秦帥的府邸門口。
「老爺,到家了。」
魁梧馬夫,恭敬說道。
「天下為平,何以為家?」
秦帥坐在馬車中,望著虛空中的孟聖虛影,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
說實話,秦帥原本還有心思,準備讓白如雪,給秦爺當個小妾。
秦家是將門世家,對主母要求極高,白如雪曾是他人妻子,自然不能當正妻。
白如雪一個「小戶人家」,他能成為秦爺小妾,這已經是天大的造化。
但秦帥也沒想到,秦爺如此作死,居然敢偷了別人的功勳。
如果沒去海波縣的話,或許秦帥對葉秋,還只是一個概念。
但結合海波縣的經歷,以及和白如雪的談話,秦帥對葉秋的強大,卻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雖說聖裁還沒開始,但對於聖裁的結果,秦帥卻已經有了答案。
故而!秦帥一想到自己,在這一路上,在白如雪的面前,不斷的誇讚秦爺。
現如今!秦爺面紅耳赤,頓覺老臉掛不住。
至於納妾之事,自然是作罷,秦爺哪裡還說的出口?
「馬將軍,調轉馬頭,老爺要立刻入宮。」
白如雪微微一笑,吐氣如蘭。
「好!」
駕!啪!魁梧馬夫一甩馬鞭,直接調轉馬頭,飛快朝著王宮而去。
「公孫師弟一別數日,他依舊是那麼的驚才絕艷。」
一路上,白如雪閉目,微微嘆息:「那秦爺也真是作死,居然偷師弟功勳!」
……此刻,在通往北國的官道上,在那大雪紛飛之中。
一個青衫大儒,他坐在馬車中,靜靜的看著書卷。
忽然間,葉秋的威嚴聲音,隨風壞哦我雷霆,響徹四面八方。
「看來黑鳳大人,要我尋找的新興邪惡,就是這公孫秋!」
放下手中竹簡,在青衫大儒的虎目中,迸發出滔天森芒:「公孫秋,你今日威震北國,但你蹦躂不了幾天了,且看本座的手段!」
與此同時,在漫天飛雪之中,一個鮮衣怒馬,騎著烈馬的公子哥。
他提著酒葫蘆,瀟灑的騎馬前行,無懼漫天風雪,咕嚕嚕喝酒。
忽然間,他抬頭望天,眼中滿是光芒:「好,不愧是我甄俊的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