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天陡然間明白過來了,心中暗叫壞了壞了,媽肯定又得多想了。
果然劉秀秀一聽到兒子這麼說,馬上雙眼放光,雖然沒有在說話,但是眼睛裡的熊熊八卦之火已經按耐不住了。
「你們可別多想,可能就是一個湊巧而已。」陳建國到底還是老實人,馬上便訓斥兒子與妻子。
「建國,怎麼是胡說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建生這個人,他也不是什麼老實人,之前就聽村里不少女人說過,說他能說會道還會寫字有文化,都想嫁給這樣的人了。」
「你想想就劉一峰現在成了個殘廢,你說謝蘭英原本就不是什麼老實的,能不跟別人好嗎。」
看著母親已經在腦海里想著這些十萬八千里的骯髒事情,是陳興邦心裡在憋笑。
陳興天低下頭,愣是不敢看母親一眼,生怕自己給露餡了。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呀?別說了。」陳建國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來,進到裡面去洗澡了。
「哎,興邦興天,再聊聊再聊聊,你覺得是不是他們真有問題?」
「我去洗澡了。」陳興天不會多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事情說出來,趕緊就跑了。
不過劉秀秀並不在意,眼神灼灼地看著陳興邦。
「老四老四,你來說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真有什麼問題?」
陳興邦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媽,這種事情我還真的不好說,你要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其他人問問嘛,我又不常在家對吧,不懂那麼多!」
說完陳興邦也跑樓上洗澡去了。
不過剛剛上去就看到蘇靜穿著睡衣從裡面出來。
「你說什麼呢?」蘇靜看陳興邦一臉笑意,而且帶著那種不可名狀的意思,便好奇的發問。
陳興邦忍不住笑了起來,便把剛才自己看到二伯與謝蘭英的事情說了出來,再又把自己含糊其辭的話說給了蘇靜停聽。
「你你瘋了吧你?」蘇靜真的哭笑不得地看著陳欣吧。
她太了解陳興邦了,也知道為什麼陳興邦要這麼說。
她知道婆婆劉秀秀嘴多,八卦心重,故意將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出來,就等著明天劉秀秀在村里傳這樣的閒話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了,劉秀秀肯定是在腦海里一陣惡補畫面了。
哪裡少兒不宜就補哪裡!
「那有什麼呀?就准他陳建生經常跟外人說我怎麼樣怎麼樣,還不能讓我去回擊一下他嗎?」陳興邦一邊拿衣服一邊回答說,「我就這樣順勢而為,不去故意害別人,他碰到我應該還得感謝我才行,要是換成其他人有現在這樣的成就,早他媽打上門去了。」
這些話倒是讓蘇靜無話可說,平心而論,陳興邦確實沒有很強的報復心,除了對奶奶。
他頂多也就是給媽身上甩甩鍋,沒事回懟她兩句。
晚上夜深人靜,劉秀秀卻怎麼都睡不著,越想就越覺得大有可深挖的地方。
「唉,建國,你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我覺得他們應該很早就勾搭上了,你看看就劉一峰那個兒子,我都覺得有點像建生了,你說對不對?」
「哇,他們隱藏的好深啊,你說劉一峰這個蠢貨自己替別人養兒子了。」
「真要是這樣,你說劉一峰知不知道?看來劉一峰不單是個一條腿不利索,另外一條腿也不利索呀。」
陳建國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跟妻子結婚30多年了,他也知道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了。
你要是今天將她的話打斷,他將這些話悶在心裡,那不得悶出個病來不可。
是以當次日早上他們都吃過飯去上班了之後,劉秀秀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劉小惜便往村子裡人多的地方扎。
逢人就一臉神秘地發問:「哎,你知道嗎?就我家那口子的二哥,昨天晚上在村子裡哭了起來,還有謝蘭英在場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