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義的話說完後,白寶義朝著周虎和郭海峰二人招了招手。
劉學義轉過頭用異樣的目光望向白寶義,沒想到就拿一個鍋鏟為啥還要去這麼多人。
「等一下。」劉學義叫住了白寶義說道,「你自己去就行了,鍋鏟又不沉。」
「啊?」白寶義轉過身詫異道,「老劉,你不是說把能拿的都拿過來麼?」
劉學義十分無奈地微閉著眼睛深嘆一口氣說道:「哎,我那句話的意思啊,把能用得著的都拿過來,不是狍子窖里的所有東西。」
「我現在就要鍋鏟。」劉學義抬起頭向後看了看,思量了一下說道,「嗯...別的就沒啥了。」
「噢。」白寶義朝著周虎和郭海峰二人擺了擺手,然後他邁出了棉帳篷。
李東看著狍子肉還得燉一個來小時呢,得等白寶義把鍋鏟拿回來的時候,邊喝邊等著燉好吧。
他琢磨著要是加上新狩獵隊的四人,還有郭富華,王道生和江玉恆的話,這個深色的小桌子附近根本坐不下這麼多人,最多也就能把郭富華塞進來。
「周老弟,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東哥,你說。」
李東慢悠悠地湊近了周虎說道:「新狩獵隊的四個人來了的話,坐不下啊,要不等狍子肉好了,給他們單獨盛過去?」
周虎抓了抓頭說道:「嗯,行。」
「你去跟他們說完後,直接把老郭叫過來。」李東覺得好像落下了兩個人,說道:「對了,我差點把王道生和江玉恆給忘了,那也跟他倆說一下吧。」
「知道了東哥。」
李東覺得還有必要囑咐一下周虎,說道:「你說的時候儘量表達一下咱們不是非要跟他們分開,是真的坐不下,懂我的意思吧?」
周虎朝著李東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不會多想吧,都有肉吃了,還能說出來啥?」
「王道生和江玉恆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那個陳玉冰,萬一整出點別的節目來的話...」
「我明白了。」
在周虎離開之前,李東讓周虎把六瓶二鍋頭都給他們拿過去,每個人一瓶酒,他得讓那幫人知道,酒和肉都是由自己提供的,不管陳玉冰怎麼起刺兒(帶頭鬧事),那幫人也會用酒和肉來堵住自己嘴巴的。
緊接著李東把通鋪上的六張酒票和棉大衣兜里剩餘的六張酒票都給了周虎,告訴他完事之後,直接去連里的小賣部把12瓶酒給買回來。
「完了,這個月的酒票是徹底沒了。」李東看著周虎離開了棉帳篷,暗自嘀咕道。
他還得把上個月的錢先換點酒票來,畢竟還得喝,還得給郭富華和周虎二人提供酒呢。
「哎。」李東輕嘆一口氣。
很快,白寶義拿著鍋鏟回來了,交給劉學義之後,李東讓他們先坐下,等著周虎把酒買回來。
白寶義大眼瞪小眼地望著李東把扣著的大搪瓷碗放在了深色的小木桌上,就是沒看見酒。
「東哥,酒呢?」
李東伸出右手向右側一指,說道:「都給他們了。」
「啊?給他們幹啥?咋不讓他們自己買去?」白寶義臉色不悅地說道,「新狩獵隊的王道生不是隊長麼?讓他買酒去。」
「今天是特例,給他們開葷讓他們自己買酒,那成啥了。」李東用眼示意了一下白寶義說道,「今天我主要是為了堵住那幫人的嘴。」
白寶義用右胳膊肘拄在深色的桌子上,然後用肥胖的手掌托著腮,恍然大悟地說道:「噢!我知道了,東哥,你的意思是對付那個陳玉冰是吧?」
「嗯。」
「那有啥的,吃肉還堵不住他的嘴?」
李東覺得白寶義跟周虎的想法太簡單了,他得讓白寶義嘗嘗被陳玉冰捉弄一下的滋味,要不然白寶義說不定哪天就真的被陳玉冰給整了。
「你看,我說你還不信。」李東用平靜的目光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