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不餘威?拼的是背景你要是在某委里有幾位親戚,誰還會攔你這個破三輪?
不過真要那樣,你也不會幹這買賣了算了,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卞紅星你就說說,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卞紅星從衣兜里掏出羅旋給他的威士忌,咕嚕一口喝光,那個玻璃瓶自然是捨不得扔的,又把它放回兜里。
「我能有什麼打算?現在我沒有任何夢想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連夢都不會做!只要腦袋一沾到枕頭,我立馬就能睡著。」
卞紅星哈哈大笑,「我連夢都不會做,還能有啥夢想?反正我每天只想著能多拉個3,5毛錢,能讓我家的婆娘,不要為了孩子的學費發愁。
能讓她不用為了學校舉辦運動會,兩個孩子買不起白運動鞋而暗自出去,低聲下氣的向鄰居們借錢。
我要是能做到這一點,就很心滿意足啦!至於說我家那兩個孩子,他們以後能有什麼樣的出息,能走到哪一步?我是操不了太多的心。」
卞紅星或許是因為不用再擔心被人追上來,也有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
此時的他在溫熱的晚風裡,把一輛破舊的偏三輪,居然騎出了哈雷摩托車的愜意,「只要他們能考上初中,那我就供他們上初中。
能考上高中,我也供!呃現在高中學校還有點沒理順。算了,到時候我就看看能不能托點關係,給他們找個工作?
如果能走到那一步的話,我這輩子在孩子身上的責任,基本上就算完成了。回頭,我再努把力,讓家裡的婆娘,也跟著我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羅旋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偏三輪上也很舒坦。
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有點不好聽,「你呀,說的輕巧,吃根燈草?就憑你蹬偏三輪?你知不知道托人找一份工作,得花多少錢?」
卞紅星一手扶把,一手拍胸,「不怕!只要我這偏三輪,它的軲轆一直轉,那硬幣呀,就會『嘩啦啦』的往我的兜里流淌。
賺錢不怕慢,就怕斷。只要我的身子骨不垮,我怕個屁!力氣這東西,使了還會長出來,睡一覺就回來了。」
羅旋笑問:「要是你被那些傢伙,給抓住一次呢?」
這句話,差點沒把將三輪蹬的蹬飛快的卞紅星,給激靈的一頭栽進路邊的排水溝!
「呃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
只見他假裝呸了幾口唾沫,隨後開口道,「真要是被抓住了,那就是15-25塊錢唄,還是看人、看態度怎麼樣吧。
反正這筆錢,差不多就頂我一個月的收入吧他們其實,也不會趕盡那啥。」
羅旋嘆口氣,「其實呢我只要打個電話,我包管以後沒人敢刁難你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你天天靠跑偏三輪,終究還是攢不下幾個錢。要是過些年,等你身體垮了之後,到時候的醫藥費你恐怕也承擔不起。」
卞紅星嘴上依舊硬,「不怕!真要到了那個地步的話,要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六六粉算了算了,咱們說點開心的,行不?」
「行啊。」
羅旋笑,「假如我說假如,有人讓你去工廠里開小貨車,天天只需要把貨拉到藥品供應站,一天只跑一趟。這營生,你覺得怎麼樣?」
「那當然好啊,這是做夢都夢不來的好事。」
卞紅星嘿嘿笑著,「當一名光榮的貨車駕駛員?咱們不說別的,就算去學校里開家長會。
我那兩個孩子,他們的腰板也會更硬一些哪一個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爹,是個有能耐的人物呢?
只可惜算了,好在我那倆孩子很懂事,從來還沒嫌棄過我這個蹬三輪的老子。」
「我說羅旋同學,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怪呢?」
卞紅星有點納悶了,「這一路上,你不是說我會被管運輸的人抓住,這種掃興話。
就是跟我說當什麼貨車駕駛員,這些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