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笑,笑著哭。
卞紅星在草叢中肆意的打著滾,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羅旋啊羅旋,還得是你厲害哈哈哈,你幹了一件,我一直都想干、卻又不敢幹的事哈哈哈。
眼看著他們也有今天?也有當孫子的時候?我這心裡啊,就說不出來的舒服,哈哈哈太過癮了。」
「哈哈哈,當男人就應該這樣!苦一點,不怕!累一點,算什麼?
只要心裏面敞亮,哪怕再苦再累也活的舒坦!挺直了腰板兒的活著挺直了腰板,挺直腰嗚嗚嗚。」
「啪啪啪——」
卞紅星幾個耳光下去,他的臉頰頓時就紅腫起來,「我也就是只敢在夢裡,夢見過今天這種場景。
嗚嗚嗚,我也就只有在代銷店裡,打一毛錢的紅苕白干喝下去,坐在河邊的時候,才敢想想。」
「我沒用啊,我真的沒用。」
「靠別人替我出氣,而我卻只能渾身發抖的站在一邊,還不敢表現出來開心,當時我真的只有擔心,我真的是害怕呀!」
羅旋坐在樹林中一塊小石頭上,趁著變紅心在草叢裡又哭又笑,又是扇耳光、又是滿地打滾的間隙。
運起意念,從空間裡拿出來一瓶熊英在羊城的時候,送給自己的威士忌。
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隨後朝著卞紅星伸手,「來兩口?」
卞紅星止住淚,渾身草梗、青草汁液的爬起來坐好,伸手把酒接過去,咕嚕嚕就灌了一口,「啊舒坦,啊呸!這是啥子馬尿?」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扁玻璃瓶,「怎麼全是洋文?這酒不好喝,跟摻了水一樣的。」
「想喝烈酒,想買一場醉呀?」
羅旋微微一笑,「那沒問題。從68度的悶倒驢,到56°的老白乾,還有53°的醬香科技,52°的六糧液,我這裡多的是。」
看卞紅星兩眼放光,羅旋問他,「我有酒,你有故事。可你敢喝嗎?你敢喝的伶仃大醉,敢喝的3天爬不起來嗎?」
卞紅星揚起脖子咕嚕嚕的又是一大口,「有啥子不敢的?老子今天就放開了醉醉,唉,算了。」
卞紅星原本是坐在地上的。
現在他也不起身走路了,直接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過來:「要說對人心的掌控,還得說羅旋你厲害,你就知道我不敢喝醉。」
卞紅星身後有一大家子人,每天能夠忙的他四腳不著地。
所以他是沒有資格躺平的。
每天早上5點多,卞紅星得起來給他丈母娘,和他的婆娘做飯。
吃完飯,趁著早上人少,卞紅星的丈母娘和老婆,還得去煉鋼廠的爐渣填埋場,搶第一車倒出來的煤渣。
等把她們送過去了之後,卞紅星回來就得該叫孩子們起床,趁著早上記性好的時候,輔導著她們晨讀一會兒了。
等到給孩子們做完飯,讓他們吃完,卞紅星就得送她們去學校了學校離家有點兒遠。
巴蜀夏天的雨水又多,他家的孩子沒有雨靴,所以卞紅星得騎三輪把她們送過去。
等到送完她們姐弟倆。
卞紅星又得趕緊騎著三輪,去爐渣填埋場,把他老婆、丈母娘撿拾好的煤塊,裝袋子裡給拉回家。
這種爐渣既可以自己用,多了的話,還可以可以拿去賣錢。
雖然說錢不多,但勝在細水長流,一個月下來,倒也能夠湊個10來塊錢
「不敢喝醉了吧?那你就老老實實喝這洋馬尿吧,這玩意兒度數低,而且一瓶才二兩半,所以你醉不了。」
羅旋拍拍卞紅星的肩膀,「怎麼,你就想這樣子一輩子熬著?」
卞紅星腰板兒一挺,「要不然還能咋地?不過呢,好在他們都很爭氣,也很孝順。等到我家那閨女和兒子念出來了,我就應該可以享福了。」
「哎,我說羅旋,先還是別說我家的事了吧?」
卞紅星滿臉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