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橋縣,霍家六兄妹可是不可小覷的人物,有知名企業家,有官場中人。「這個陸晉,還真是太歲頭上動土,玩到老祖宗頭上來了,老大,老二,老三你們幾個是當官的,一定想辦法救六兒,他正是飛黃騰達的時候,可不能讓人折斷了翅膀。」
劉麗雲仗著兒女有權有勢,目中無人,也做出了許多不為人齒的事情。
「媽,你放心,我們根本就沒有將這個小刑警放在眼裡,六弟馬上就會回來的,你就等著我們捷報頻傳吧。」劉雲超一邊安撫著他的老媽媽劉麗雲,一邊承諾著。
一上午。
陸晉的眼睛皮子不住地跳,他默默念叨『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依舊鎮不住邪不說,反而跳得更快了。
扯下一片白紙,扒拉一下粘在了眼睛皮子上。
證據。
證據在哪裡?
怎麼才能找到證據。
如果不是及時找到證據的話,就很有可能被『幹掉』,不是幹掉命,就是幹掉權。
說來說去,這兩條都致命。
沒有權,什麼都別談。
沒有命,所有一切只有聽天由命。
說來矛盾,其實一點都不矛盾。
「陸晉,我看算了,直接將這個霍老六放掉算了,人家好歹也赫赫有名的南橋縣企業家,南橋縣後期的經濟發展,靠的還是他們,他們是企業納稅人,你想想,南橋縣如果沒有他們的稅務支撐,經濟一定會逐年下滑,到頭來,受批評的還不是我們。」
馬局長住院了,局裡的事情自然由副局長田大力做主。
聽到田局長的一番高談闊論,陸晉有種被牛踩著腳背的感覺。
這同樣是局長,差別咋這麼大?
「放了?田副局長你是認真的?」陸晉一臉不相信地問,這是他從進入南橋縣刑警隊聽到的最大『震撼人心』的邏輯。
南橋縣的發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要靠黑惡勢力才能提高經濟?
「不然咧?你確定你能找到證據?」
「就算我找不到證據,但我確定霍六爺逃不出監禁,就算他有幸逃出去了,但遺憾的是,他還得再進來。」
陸晉不再多說,人家是局長,就算是一個副局長,但馬局長住院治療期間,他一下子撥亂反正了,將副字去掉了。
「不管你是副局長還是正局長,等我證據到手的話」沒有證據,等於胳膊擰不過大腿,爭辯也沒有用。
陸晉也沒有與堂堂副局長爭論的權利。
官大一級壓死人。
「田大力,我既然答應你的話,就絕對不會食言,如果不按照我的話去做的話,小心你可是收了『十萬元以上』的大數目,還不止收了一次。在行賄受賄這條罪狀中要判多少年你是知道的。」
「我說話算數,只要你放了我表弟,那就什麼都好說,如果你與那個陸晉一樣倔的話,不但你的仕途完了,還有你的家人」
這就是田副局長為什麼要放掉霍六爺的原因,身子不正帶來的禍根。
田副局長現在是連衡量對錯的膽量都沒有了,一門心思想放人。
「仇建明,上次你可是收了霍六爺八萬元,如果不趁早放了他的話,你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他是什麼背景,你難道不知道?趁早放了。」
看守所所長仇建明抹了一把不住往下滑的汗珠子,立即命令放人。
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是他田副局長命令放人的。
一筆筆交易在陸晉查找證據時塵埃落定。
霍六爺趾高氣揚地從看守所里出來了,抬頭四看,笑得不成體統。
這南橋縣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連這掌握著生死大權的南橋縣公安局也是我的,服從我的調遣,聽從我的吩咐,是我的,都是我的。
「陸隊,沒有任何線索。」熊囧一臉無語地說,他幾乎查遍整個南橋縣,都沒有找到能夠給霍六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