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屋子裡處處落滿灰塵,擺設也極為簡單,除了一張小床,就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張擺著油燈的桌子。
黃豆般大小的油燈散發出來的光並不明亮,昏黃的光明明暗暗打在床上躺著的女孩身上。
岑念念一醒過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是在和父親逃亡的路上,怎麼一醒來就在這樣一個破舊的房間裡,縱使再過低調再過匆忙,那個疼她至深的父親也不至於讓她在這樣的環境裡落腳。
她想翻一下身,卻發現自己使不上一點力氣。怎麼回事?這不像是生病引起的虛弱——身上沒有力氣,可思想卻很清明。
岑念念百思不得其解,這幅新身體的體質本身就不好,一路逃亡心力交瘁再加上天氣炎熱,也就不出意外的病倒了,便宜老爹為了給她看病,硬是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去找了這裡最好的大夫,她喝過藥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一醒來就在這裡,也不見父親的蹤跡。
確切的說,岑念念不是這裡的人,她是在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死了,然後靈魂就附在了這副同名同姓同面孔的身體上。
這幅身體的主人是岑家大小姐,從小體弱多病,原主也在一次發燒中去世了,她才有了這次重生的機會。
可一到這裡,還沒弄清具體時代背景,就被便宜老爹拉著開始了逃亡之路,也只知道大約是在戰亂紛飛的民國,其他一概不知。
岑父被卷進一場爭鬥中,作為岑父唯一的孩子,岑念念自然被這場禍事無辜牽連,算起來今天也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天。
因著天將黑且屋外沒什麼人,再加上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極差,所以屋外的動靜在屋內也聽得極為清楚。
聽到屋外有腳步聲響起,岑念念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
先是一個略有些猥瑣的男音在屋外響起來:「大當家的,我們真的要把那小丫頭送給二爺?這姿色這身段的極品女人,那可是再難找到第二個了。不如待二爺解了藥,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
不待他將話說完,那個被稱為「大當家」的男人就呵斥道:「胡說什麼!不要命了!那位爺可是個嗜血的,過了這一晚,無論生死,這人就鐵定就是那位爺的,要知道二爺是不許人動他的東西的。別淨想那有的沒的,現下保命最要緊。那幫人還虎視眈眈盯著咱們,要是那位一個不順心,咱們這幫弟兄全要完蛋!」他將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是怕被什麼人聽到,語氣里有著不容忽視的恐懼。
「對對對,是小的的不是,還是大當家您想得周到。」先前那個人聲音里含著諂媚之意附和著。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岑念念下意識地看向門口,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出現在房間裡,外面的那兩個男人進來了。
「大當家的,你看,這小丫頭醒了,果然是個小美人。」那個長相猥瑣的瘦子先發聲,和剛剛聽到外面第一道猥瑣的聲音一樣,聲如其貌,岑念念用力也只能微微側過臉,盡力不去看他們。
她是個顏控更是個聲控,而恰好,這個人完美地錯過了這兩項。
「哎……你這不知好歹的小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那瘦子看出了岑念念的抵抗之意,伸出手捏住她小巧潔白的下巴,將她整張小臉扭過來正對著自己。
岑念念拗不過他,於是閉上眼不去看他。毫無疑問,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那個瘦子。
「還挺有骨氣的,看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說完這話轉過頭,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對著那個比較壯實的男人說道:「大當家的,我看這小丫頭不聽話,不然讓我先教訓教訓,也就不怕她到時候惹到了那位爺。您看看怎麼樣?」
那男人沒有說話,點頭表示默認,瘦子看到他的這一舉動,「嘿嘿」笑了兩聲,轉過頭對著岑念念,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岑念念努力想要躲避,卻因為全身無力而躲避不及,眼看著那雙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露出了精緻白皙的鎖骨和一角藕荷色,那是她肚兜的顏色。
因著天氣轉熱又纏綿病榻她就沒有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