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南王妃的風度,聽到冰清郡主這話都嚇得神情大變。
「清兒,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仔細讓人聽去了笑話!」
南王妃低聲呵斥。
冰清郡主卻是渾然不懼。
「這裡又沒有外人,女兒不過是跟娘親推心置腹。」
「娘,打小您就疼我,您這回也幫幫女兒好不好?女兒求您了……」
南王妃終究是拗不過冰清郡主的苦苦哀求。
「嫁娶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莽撞。」南王妃道。
「駱小將上回護送你回荔城途中,生擒黑蓮教餘孽,還手刃了黑蓮教里的一個大頭目,這功勞可不小啊!」
「你父王已經奏請了聖上,稟明一切。」
「聖上龍顏大悅,想必會獎賞駱小將,若是快的話,聖旨這幾日便可下來。」
「屆時,我和你父王商議一番,在我們南王府舉辦一次慶功宴。」
「請來荔城的達官貴人,一來為駱小將慶功,二來行答謝之禮,感謝他救了你。」
「三來,我和你父王再好好見見那位駱小將,清兒,你看如何?」
聽到南王妃這番話,冰清郡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上回駱風棠護送她回荔城,把她交付給荔城守軍手裡便策馬回了秀水鎮。
她邀請他進城做客都被婉拒。
這回,以父王的名義將他請來南王府。
她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他注意到她,繼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切,全憑娘親做主。」
冰清嬌羞一笑,臉上終於露出了多日來久違的笑容。
……
隔天,駱風棠過來酒樓。
楊若晴把他喊來了後面的雅室說話。
「咋樣?問寧肅了沒?他喜歡啥樣的女孩子?是小雨那款的嗎?」楊若晴劈頭就問。
駱風棠道:「我覺得沒那問的必要了。」
「為啥?」她問。
駱風棠道:「寧兄弟家裡雙親已為他相中了媳婦,是他表妹。」
「啊?」
楊若晴訝了下。
「定親了沒?還沒過門吧?」她又問。
駱風棠搖頭:「都沒,不過兩邊長輩都有這個意思。」
「寧肅自己呢?」楊若晴又問。
甭管兩邊長輩啥意思,當事人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駱風棠道:「他自己?我覺著對這事兒壓根沒上心,這才讓你回頭轉告小雨,莫再往這泥潭裡陷了。」
「雖說寧肅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我說句公道話,就算寧肅也喜歡小雨,怕是也給不了小雨名分。」駱風棠道。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
就一定要給她名分。
沒有名分的喜歡,說白了就是玩弄。
而楊若晴,顯然跟駱風棠想到一頭去了。
「小雨再怎麼喜歡寧肅,也不可能給寧肅做妾的。」她道。
「莫說長庚叔和桂花嬸子捨不得,我這個做姐妹的,也是定然會阻攔!」
給人做妾,說好聽點是偏房。
說不好聽,就是發泄的工具。
越是大戶之家,那種嫡庶之分越明顯。
妾生下的孩子都不算是家族正宗的傳人。
「我懂了。」楊若晴道。
寧肅這個人,做朋友不錯,很仗義也很正直。
但是做夫君,不行。
他缺乏主見,缺乏果敢,而且還有這個時代男人的通病。
對爹娘唯命是從,三妻四妾的觀念根深蒂固。
不是良人。
「這事兒點到為止吧,回頭尋個機會我再跟小雨那說下。」
那個傻丫頭,這兩日又是興奮又是忐忑的。
跟她開這個口,有些不忍心。
再不忍心也得實話實說。
當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