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別這樣,別衝動別衝動!」駱風棠追出了門,可算在酒樓後門的地方攔住了牽著馬的楊若晴。
「別衝動?我弟弟都被他們灌酒灌到胃出血了,你還讓我別衝動?我這就要去許家村,把許大壯,還有其他幾個灌酒的全給打一頓!」楊若晴氣得咬牙切齒。
是的,先前她左等右等,可算等到棠伢子和大安他們回來。
當她歡天喜地的迎出來,剛好看到小花戴著一塊頭巾從馬車上下來。
楊若晴詫了下,因為那種頭巾一看就是莊戶人家的那些大娘嬸子們慣用的頭巾,年輕的媳婦一般是不戴的。
而且頭巾還有些髒,楊若晴便上前去打算給小花揭下來,沒想到小花一個轉身,眼中都是驚恐。
半邊臉又紅又腫,眼角一塊淤青。
楊若晴當時就急了,問她咋回事,她支支吾吾的只說自個走路沒走好,磕到桌子角上去了。
楊若晴可不信,因為那紅腫的臉上還有一塊手掌印。
她隨即掀開了車廂帘子,便看到大安修長的身軀蜷縮在馬車裡,似乎是睡著了,眉眼緊閉,臉色卻異樣的蒼白。
在她的逼問下,小花才支支吾吾的說,是昨日晌午許大壯還有幾個本家親戚過來灌酒的。
小花想要攔,攔不住,被盧氏還有其他幾個稱之為大娘和嬸子的婦人給拉去了隔壁屋子裡吃飯。
等到小花忍不住再次跑到男人們這屋時,便見大安的臉已經紅得跟什麼似的,整個人從桌上滑到了地上。
大傢伙兒把大安抬到客房讓大安歇息。
小花急得不得了,要去煮醒酒湯,被盧氏攔住了。
不僅盧氏,其他婦人們也都說小花是瞎擔心,男人喝醉了酒讓他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小花一直守在大安身旁,這期間,許大壯還在隔壁屋子跟那幾個男人喝酒,猜拳,吆五喝六。
小花又急又擔心,因為她摸到大安的額頭熱熱的。
於是小花跑去跟許大壯那裡說,要許大壯去找個大夫過來。
許大壯正喝在興頭上呢,哪裡理會這個閨女?
想到大安的情況,心疼萬分的小花火上心頭,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衝上去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筷酒盅啥的碎了一地。
許大壯惱了,當時一巴掌就呼在小花的臉上。
又衝上去從後面抓住小花的頭髮,把她往桌角上砸……
幸好邊上的人及時拉開,不然,醉得眼睛都紅了的許大壯八成會失手把小花給活活打死。
後來許大壯被人拉去了別家,小花鬧著要走,可是大安醉了一直沒醒,沒人趕馬車。
小花一個人也走不了,也不敢隨便搬動大安,只能留在床邊衣不解帶的照顧大安。
後半夜,大安突然醒了,是咳醒的。
醒來後吐了一口血,就再次昏睡過去了。
小花這下真的慌了,趕緊去拍許大壯和盧氏的屋門。
許大壯壓根就沒回家,就盧氏,盧氏說啥也不敢出門去找大夫,說怕走夜路。
小花沒轍,只得跟盧氏那裡打聽了最近的大夫家住哪裡,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家跌跌撞撞跑了二里地去拍響了那大夫家的門……
大夫趕到,給大安一番診斷和熬藥餵藥,手忙腳亂的。
等到大安的燒降下去之後,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盧氏挽留他們再在她家留宿一宿,說要好好照顧大安,但小花打死都不敢再在許家待了。
她央求那個大夫幫他趕馬車送他們去縣城,可是大夫不會趕。
馬車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是高檔的交通工具,就好比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四輪轎車似的。
並不是大家都會趕馬車的,沒趕好,那馬兒就在原地打轉兒。
勾起馬兒的暴躁脾氣了,到時候連人帶車都得翻掉。
小花只得央求那大夫好歹幫他往縣城跑一趟,去天香樓捎信。
盧氏站了出來,還是以閨女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