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道:「棠伢子說,這接下來就是肅清那些餘孽了,這一次一定要給敵人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
「免得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估計,估計要到八月中秋的時候才能回來。」楊若晴道。
「八月中秋?那還有整整三個多月,一百來天哪!」王翠蓮喃喃道,眼底又有一絲失望。
楊若晴收了信紙在懷裡,貼身藏著。
轉過身來安撫王翠蓮:「三個月很快的,等過完暑天,收完這兩季的稻穀,他們就回來了嘛!」
「說不定今年還能留在家裡過年哦!」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王翠蓮的心情才稍稍好一些。
「晴兒,那這鴿子咋整?」王翠蓮的視線再次落在楊若晴手裡抓著的那隻鴿子身上。
楊若晴看了眼手裡的鴿子,鴿子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疲憊。
它似乎聽得懂王翠蓮的話,毛茸茸的身體在楊若晴的手裡突然就繃緊了。
楊若晴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著這隻來自西南棠伢子手裡的信鴿。
「大媽,這隻信鴿可是勞苦功高的哦,回頭給他們仨弄鯽魚豆腐湯添菜吧,這信鴿我要好生照料著,讓它給我送信給棠伢子呢。」
聽到楊若晴的話,王翠蓮笑著連連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回頭讓你大伯去鎮上買乳鴿回來給孩子們補身子。」
楊若晴『嗯』了聲,帶著鴿子回了屋子。
毛球還想跟過來,被楊若晴故意板下臉來的一聲呵斥嚇得嗷嗚了一聲,趕緊夾緊尾巴跑遠了。
毛球是嚇跑的,楊若晴則是按捺著興奮小跑著回屋的。
為啥?
因為駱風棠還在信紙的最底下,畫了兩顆心,然後畫了一根箭插著。
丘比特的一箭穿心,是很久以前她教他的,好多年了,大家一直在奮鬥。
她在商場打拼,他在軍中浮沉,外面的事,家裡的事,尋找丟失七年的兒子……
兩個人相互依偎,相互鼓氣,但在這些小情趣上,就有所忽略了。
如今看到他畫的這一箭穿心,楊若晴突然有種重回初戀的感覺。
回到屋裡關上門,雙手捧著那小小的信紙,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想他。
想他現在就在身邊該多好,她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大哭一場!
是興奮的哭,是高興的哭。
吃過早飯,萍兒和花花一塊兒過來楊若晴這邊。
「晴兒,我們要去鎮上了,這是我那屋的鑰匙。」萍兒把一根鑰匙放到楊若晴的手裡。
「若是下雨了,勞煩你幫我把外面晾曬的衣裳收到屋裡去,我們估計要下晝才能回來。」她又道。
楊若晴看了眼花花,花花今日特意換了一種髮型,被萍兒打扮得精精神神的。
「咋?之前不是說就你跟周生兩個人去嘛?咋把花花也帶上了?」
趁著花花在那邊逗弄毛球的當口,楊若晴把萍兒拉到一邊來壓低聲問。
而且花花去鎮上,那應該還是專門跟學堂請假的。
萍兒聞言一笑,道:「其實我原本就想帶花花去,我聽說鎮上新開了一家『飛燕坊』,裡面有專門的舞娘教人跳舞和彈奏各種樂器。」
「我想帶花花去看看,若是可以,給她報個名兒,送她去學跳舞。」
「我跟周生哥那說了一下,周生哥說那今日就一起去,他把兵兵也帶上,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去鎮上好好玩上一天。」萍兒道。
楊若晴詫異的道:「不是,你們一家四口去鎮上玩一天這很好啊,我要問的是,你咋突然想到送花花去學跳舞啊?」
大齊民風開飯,學習舞蹈和唱歌琴藝茶藝甚至插花什麼的,不僅不會被人輕踐,
覺得這是一種煙視媚行的行為,反而會被覺得這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
很多貴族小姐們,除了學習針線女紅,詩詞歌賦,還會學習上述的那些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