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情,男人們是不屑去做的。
下廚,洗衣,帶孩子,以及幫女人洗頭啥的……
可是,除了帶孩子,其他幾樣他全占齊全了。
「你這樣破了規矩,若是被村人瞧見你給我洗頭,怕是得笑話你呢!」她打趣道。
聽到她的話,駱風棠不以為意的笑了下。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擔當的男人,就該多為女人分擔才是!」
「那些存著笑話之心的人,本身便是自私自利之輩!」他道。
楊若晴滿臉動容。
他這一句話,真是拉近了與婦女之間的距離啊!
婦女之友,婦女知音啊!
喊出了多少婦女同胞的心聲!
「晴兒,我喜歡給你洗頭,梳頭。」
他的聲音再次傳進她耳中。
「將來,等咱成了親,我還要替你畫眉……」
「額……」
楊若晴的臉也紅了。
心中卻生出一份憧憬來。
為你畫眉……
好有愛的畫面呢!
「准了!」
她道。
「你為我畫眉,我就給你生一窩猴子!」
「棠伢子……」
在她後面那句話脫口的同時,前院突然傳來駱鐵匠的喊聲。
「晴兒,你方才後半句話說的啥?我沒聽仔細。」
駱風棠問。
楊若晴嘻嘻一笑:「沒啥,我就說好啊!」
是嗎?
駱風棠暗暗疑惑。
生一窩猴子?
是他聽錯了?
「別瞎猜了,你大伯喊你有事呢,咱趕緊去前院吧!」
楊若晴催促著,從柴草垛子上跳了下來。
兩個人穿好棉衣來到前院,駱鐵匠正從雜屋出來。
「大伯,我和晴兒方才在後院洗頭呢。你喊我啥事兒?」
駱風棠問。
駱鐵匠瞅到了跟在他身後的楊若晴,還有二人披散著的發。
駱鐵匠眼底閃過一抹愉悅。
對駱風棠道:「明個你楊五叔要成親,我是來催你,夜裡把道喜的份子錢送過去。」
成親這類喜事,一般都是辦全村的酒席。
有交情的村里人家,提前會把份子錢送過去。
好給主人家一個周旋籌劃酒席人數,菜式份量的空隙。
主人家會有專門把這些前來道賀的村民的名字記下來。
等到酒席正式開宴前的半個時辰,照著名單挨家挨戶去請過來吃酒席。
駱風棠聽到駱鐵匠的話,點了點頭。
「大伯莫急,這事兒我心裡有數呢!」
他道。
「原本就打算夜裡過去一趟的。」
剛巧晴兒過來了,等會剛好跟她一塊兒過去。
駱鐵匠聽到這話,放了心。
又對楊若晴點了點頭,轉身進了灶房忙他的去了。
院子裡,楊若晴幫著駱風棠把那些刨好的半成品木板搬進屋裡。
駱風棠問她:「晴兒,這道喜的份子錢大概給個啥數目比較好?」
從前,村里人家辦紅白喜事。
他和大伯都極少去湊過份子錢。
一來是他不喜跟太多人打交道。
二來也是因為家窮。
吃不飽,穿不暖,拿啥去隨份子?
給少了,人家還會笑話。
倒不如不去湊那個熱鬧。
所以這行情,他不懂。
楊若晴聽他問,思索了下。
「我聽我爹娘說,這類喜事,村人湊份子錢一般都在二十文和六十文之間。」
「這個得看交情的深淺。」
她如實道。
「我看你們出個四十文錢,就差不多了。」她道。
駱風棠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