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嫁出去後,往後,他可不會再繼續貼補繡繡了。
他不會像爺爺和奶奶那樣,即便姑姑自己都做了祖母的人了,他們二老還在明里暗裡的貼補姑姑。
他楊永進是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他接下來要為二閨女繡紅的嫁妝準備了。
兩個都是自己的閨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繡繡有的,繡紅一樣都不能缺。
等到給繡紅把嫁妝準備妥當,接下來就是一門心思的為三小子籌備娶親的彩禮。
這輩子他就沒做過發財享福的夢,將二女一子三個孩子給供養出來,讓他們成家立業,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終於,在確定嫁妝一樣不落的搬運到了門口的車馬上的時候,繡繡也終於放心的站起了身,任憑親小叔楊永青過來將她大橫抱起往外走。
被楊永青抱在懷裡往外走的時候,繡繡聽到身後有大串腳步聲跟著,身前也有腳步聲,四面八方都是大家的祝賀聲。
楊永青走得四平八穩,速度也不快。
今日是個陰天,有點涼爽,還有點涼快。
繡繡聽到喜婆在喊李偉,好像是在喊新郎官慢點走,拿穩手裡的紅色喜球。
可是,喜婆喊了好幾聲,都沒聽到李偉的回應。
而且,旁邊還有人在質疑:「新郎官呢?該他捧喜球的時候咋不見人影?這是跑哪去了呀?」
「就是啊,新娘子都出了閨房了,新郎官咋不見了呢?啥情況?」
繡繡聽到周遭這些聲音,有些納悶,也在楊永青的懷裡焦灼不安起來,試圖撩起喜帕去看看四下。
結果被楊永青低聲制止:「沒事沒事,肯定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別揭,揭了不吉利。」
如此,繡繡只能垂下手,但是喜帕底下的一雙經過了精心修飾的秀眉卻忍不住輕輕蹙起。
雖然略有點埋怨李偉的臨時不在場,但更多的卻是對李偉的擔憂。
「這個李偉到底死哪去了?還要不要成親?啊?」
楊永進走了過來,環顧四下,發現大傢伙兒都在找李偉,不由得當場震怒。
李甲漲紅著臉趕緊過來,先是朝楊永進這賠禮道歉,同時又說:「先前他一直在的,後來喝了幾盅酒,許是上茅廁去了還是咋地,我已經叫他堂哥去找去了!」
楊永進繼續黑著臉,並不買李甲的賬。
李甲面上訕訕,但也沒轍,只能繼續做低伏小的站在一旁干著急。
心裡頭,也是將李偉罵了個狗血淋頭。
混賬東西,小兔崽子,平小王八羔子,平時看著挺靠譜,這關鍵時刻就拋錨,跟他爹老子一樣也是個不著調兒的玩意兒!
而在人群的後面,楊若晴,三丫頭,還有綿綿幾個都站在一起。
三人看到這局面,都悄悄的交換著眼神。
三丫頭壓低聲問:「那個畜生跑哪去了?先前咱並沒有去追他呀,難不成自個心虛躲起來了?」
楊若晴搖搖頭:「躲個毛線,酒席照樣回來吃了,這會子是吃完了酒席不見的。」
綿綿蹙眉咬唇,若有所思。
「綿綿,你是不是想到了啥?」三丫頭見狀又問綿綿。
楊若晴也看向綿綿。
綿綿鬆開被咬得有點泛白的唇,輕聲說:「我之前給了他倆大耳刮子,我懷疑他是不是去遮臉上的痕跡去了。」
三丫頭說:「那不能吧,挨了打之後都跑回來喝酒席了啊,要遮早遮了啊!」
楊若晴也感覺是這個理兒,紅印當時就會浮現起來。
所以當時如果用冷水帕子敷,會好一些。
等等
「我也懷疑是去遮臉去了。」楊若晴也說。
「為啥?」三丫頭問。
楊若晴道:「他挨了打之後就跑開了,並沒有對臉上挨打的地方做處理。所以當時就算有紅印,那也是淡淡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