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夜裡吃了羊肉火鍋的緣故,先前睡覺的時候,胸口有點火燒火燎,還有一點點悶。
後來喝了小半碗銀耳蓮子羹,舒服一些了。
「我去把銀耳蓮子羹溫一下,你再喝幾口。」駱風棠道,隨即就要揭被子下床。
楊若晴抓住他的手,「不用了,外面下著雪呢,地上冷。」
他笑了笑:「屋裡暖著呢,我不冷,你躺好了別亂動。」
他隨即起身,下床的時候順手將她的被子掖好。
「你好歹披上外衣啊!」她靠坐了起來,叮囑他。
「嗯!」
他披上了外衣,走到桌邊,拿起先前她喝剩下的銀耳蓮子羹,再來到那邊的一隻小爐子邊。
架在上面,用外焰慢慢的烘熱。
帳子垂落下來,楊若晴靠在那,視線越過薄紗的帳子追著他的背影看。
炭火不時發出幾聲細脆的爆裂聲。
他高大的身軀,蹲在火爐子邊,小心翼翼的舉著手裡的碗,緩緩的轉動著,試圖讓碗裡的銀耳蓮子羹受熱均勻。
外衣披在他的肩上,可是有一角卻隨著他的動作,從肩上滑落了下來,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
屋子裡,很安靜,銀耳蓮子羹開始冒出歡快的泡泡了。
屋頂,鵝毛大雪落在瓦礫上,發出輕柔的聲響。<>
沒有風的雪夜,四下滴水成冰。
她靜靜的看著他,心裡,暖呼呼的。
「差不多就行了,地上冷,你衣服也掉了,當心著涼。」
她忍不住再次提醒他。
「嗯,好。」他應了聲,又過了片刻,他終於起身朝著床這邊走來。
「快到床上來裹著!」她揭開被子,趕緊把他拽進暖呼呼的被窩裡。
「你先喝一口,我再喝。」
楊若晴把舀了一勺子的羹湯送到他嘴邊。
駱風棠把臉轉到一邊:「這是你和娃喝的,我喝啥!」
「你是娃的爹,你必須喝一口,這叫有福同享。」她霸道的道。
他拗不過她的霸道,只得接了一口。
「好了,我喝了,你趕緊趁熱喝吧。」他道。
楊若晴欣然一笑,趕緊喝了起來。
懷孕後,感覺內火比以前要旺盛許多。
想必是因為懷孕了,內分泌啊,身體各項功能啊,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吧。
她只要吃了一些燥熱的肉食,夜裡都會睡不踏實。
就算是這樣的冷天,也得需要下火的東西來壓一壓。<>
喏,手裡半碗銀耳蓮子羹剛下肚,先前那股燥熱就消失得無影無終了。
「嗯哪,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
她擦拭乾淨嘴角,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
駱風棠滿臉欣慰,又下床將她手裡的碗放回桌上,拿了水給兩個人漱口。
「明日的行程安排是去青樓那邊查看嗎?」駱風棠重新躺回了床上,問。
「嗯,是的。」楊若晴道。
將駱風棠略顯冰涼的雙手,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這趟來京城,主要目的就是把青樓開起來,賺錢呢。」她道。
賺錢,為以後打仗斂財。
歡場迎八方客人,信息流通靈敏,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
駱風棠明白楊若晴的用意,點了點頭。
「你是打算捧芸娘重新上位,讓她做我們青樓的頭牌?」他又問。
楊若晴道:「是的,芸娘有那個實力。」
駱風棠思忖了下,道:「可是,她的額頭上,被方元生推得撞了個疤,我擔心會對顏容有所影響。」
楊若晴笑了,「有我在,就算是疤痕,我也能讓它化腐朽為神奇的。」
駱風棠點頭,「我信你。<>」
「等等!」楊若晴突然頓了下,笑吟吟的打量著他。
「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