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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星雲實在是想不明白諫台的右正言秘書郎、太常博士、給事郎到底在想什麼。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渡口是漢國的?
附近等地,早就歸了大齊,這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這名給事郎居然上書言事,讓漢國從渡口南下,這什麼迷幻的認知?
這樣的人,居然能夠成為京官,而且是正六品大員!
這種人,連最簡單的堪輿圖都沒看過。
齊星雲算是對大齊這幫朝臣,徹底服氣了,得給他們好好上上課,那是大齊的領地!
而且漢國有藥材?
大齊打下遼東郡一路攻城略地,沒從各州府的府庫里,看到一絲一毫的財貨、糧草、財貨等物。
遼東數百年的積蓄早就被漢人帶回了安義府了,漢國是一群強盜,賊不走空,一點都沒給遼東郡剩下。
他很懷疑這名給事郎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撅了。
「皇上,是不是緩一緩?」王昀拿著札子,略帶幾分為難的說道。
「哦?」齊星雲一臉好奇的看著王昀,他作為內廷的都知,處理外廷他應該喜聞樂見才對,為何突然說出了這等話?
「張閣老讓你說的?」齊星雲笑著問道。
王昀點了點頭,嘆氣的說道:「按照祖訓,上書言事,不治罪。」
「嘖嘖。」齊星雲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說道:「朕處理個正六品都處理不了嗎?好大的威風呀。」
王昀無奈的拿著札子出了文德殿的門,憂心忡忡的向著閣老府走去,皇上要辦得事,那自然要辦到徹底。
至於困難,需要張閣老克服。
「這人壓根就不是不知道渡口早就被大齊所掌控,而是故意如此言辭,表明自己議和的主張罷了。」張廷玉拿著札子品了品,笑著說道:「正因為皇上看出了他的目的,所以才將其罷黜,並且流放上京路。」
張廷玉拿著札子有幾分無奈的說道:「想在京城這地界混出點成色來,沒點能耐,真的不大行,定是有人給了他許諾,他才敢如此行事。」
「我來想辦法就是。」
「張閣老,這算不算詔獄?」王昀嘆氣的說道,他其實在文德殿勸的那句,是張廷玉的言傳身教,「詔獄之禍」,很容易成為「御從中出」一樣的頑疾。
王昀是擔心皇上的身後名和史書評價,萬一來一句詔獄之始,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算。」張廷玉點頭說道,這就是詔獄哪怕再多的言語去掩飾,這就是詔獄。
王昀一臉急切的問道:「那張閣老還說要辦這事,你還讓咱家跟在皇上身邊防微杜漸。」
「所以我去辦,就不算是詔獄了,雖然有一層遮羞布,但是這層遮羞布,很重要呀。」張廷玉無奈的看著王昀。
這個內侍省的都知,除了在做買賣和做飯這兩件事上,符合他的身份,在覺悟和嗅覺上,一點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這完全源於皇上在做皇子那些年,完全沒有被真的當過太子,連身邊的大伴都是隨便找了一個。
閣老作為唯一可以當面頂撞、忤逆皇帝的大齊宰執,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這個職位本身也會變成皇帝的白手套。
連皇上都明白這個道理,他王昀卻怎麼都琢磨不出這個味兒來。
張廷玉皺著眉頭說道:「你還是不要在皇上面前多言語的好,這段時間風緊,說錯話做錯事,都容易掉腦袋,謹言慎行,有人問你打探皇上的消息,千萬三緘其口。」
「皇上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發過脾氣?」張廷玉略帶疑惑的問道。
王昀仔細想了很久說道:「沒有吧,劉閣老來的那封札子有多氣人,想必閣老是知道的,皇上也就讓李若水調集京城的物資送到烏巢湖,其他沒再說過什麼。」
「行吧。我先去辦事,你千萬記住,不要在皇上面前多言政。皇上心裡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