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就你這熊樣,我石宏生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會嫁給你?」
大石村口,一棟三層小洋樓門前,村長石宏生,指著一個穿衣破爛的年輕小伙子,大口破罵著。
這個小伙子,就是村長石宏生口中痴心妄想的李小山。
此刻,李小山的背上,還背著一個癱瘓的中年婦女,正是他的老娘馬惠蘭。
「石宏生,你想過河拆橋?」
李小山雙目噴火,臉色因極度憤怒而顯得脹紅,「三年前,你兒子丟了,你求老子和你女兒定親,現在你兒子回來了,鎮長來向你女兒提親,所以你就急不可待地想讓石秀跟我退婚,石宏生,你還是不是人?」
「好,你個小王八羔子,你口口聲聲說石秀和你定過親,我問你,你的媒人呢?你的婚書呢?」
石宏生雙手插著腰,冷笑著反擊道。
農村訂婚就認媒人婚書,沒媒人沒婚書,誰鳥你!
他料定,李小山娘倆拿他沒辦法。
三年前,石宏生的兒子石偉,進城打工,丟了,家裡突然沒了壯勞力。
正好這時,李小山老爹去世,老娘癱了,小妹還在讀書,想著家裡的情況,他便中途退學,回村照顧老娘。
石宏生看李小山讀過書,精明能幹,便上門說和,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定親。
李小山本來不同意,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但無奈家裡的情況,再加上老娘馬惠蘭一直勸他,就應了下來。
這三年,李小山在村長家做牛做馬,不辭勞苦,白天黑夜裡幹活,沒落下什麼好,到頭來,反而聽到了村長想要退婚的消息。
李小山一番打聽。
這才知道,原來村長三年前丟失的兒子石偉,突然間回來了。
再加上,鎮長的兒子,來向村長提親,想要娶石秀。
在鎮長的兒子,和李小山之間,石宏偉沒有任何猶豫,就選擇了退婚。
笑話,全村誰不知道,李小山一家是村里最窮的,全家唯一的資產就是三間茅草屋。
這三間茅草屋,還在一年前,因為失火被燒了。
當時,石宏偉看他娘倆可憐,李小山又一直幫他家幹活,就將閒置的村支部,借給他娘倆住,要不然李小山母子,早就露宿荒山野嶺了。
「村長啊,你就念在石秀和小山,都處了三年的份上,就別拆散他們倆了。」
馬惠蘭看向站在石宏生旁邊的一個清秀姑娘,一臉哀求地說道。
「阿秀,你說,你和李小山到底有沒有處過對象?」
石宏生聞言,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女兒石秀。
解鈴還須繫鈴人。
要想徹底讓李小山死心,還需要石秀親自開口。
石秀剛過二十,人長得水靈,身材苗條,穿著打扮都很講究,宛如空谷幽蘭,在附近十里八村都很出名,要不然鎮長的兒子,也不會看上她。
「我……」
石秀抬起頭,看了李小山一眼,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這三年,李小山確實幫她家幹了不少活,而且對她也不錯,可一想起鎮長家在縣城的那棟豪華別墅,鎮長兒子開的那輛寶馬橋車。
石秀一咬牙,別過頭,道:「我和李小山就是普通朋友,我倆沒處過對象,他…他倒是追求過我,我沒同意……」
石秀說完,就低垂下腦袋,再也不敢看李小山。
「你這妮子,你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呢?
你忘了,上次下大雪,你半夜發高燒,你爹又不在家,是小山背著你,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到鎮上,回來後你病好了,小山卻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你…你…」
馬惠蘭指著石秀,又惱又氣,嘴唇哆嗦的,急得都說不出話來。
「娘,您別說了,這樣的女人,兒子不要也罷。」
李小山搖搖頭,眼眶泛紅,恨恨地看著石秀父女。
石秀雖然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