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怔怔地發呆。
交通意外?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沈瀟瀟那丫頭肯定對沈文耀撒了謊。
不等宋玉卿開口,沈文耀又問,「我住院這段時間,怎麼沒瞧行淵來?瀟瀟是不是和他又鬧脾氣了?」
宋玉卿抬頭,「沒有,你身體才好,別瞎想。」
沈文耀身子慢慢靠在床頭,輕嘆一聲,「你不用騙我,他們夫妻之間鬧彆扭不是一兩天了。當年,我就勸過瀟瀟,可那時候她一心只想嫁給厲行淵,我勸不動。」
「文耀,我不明白,就算當年瀟瀟和厲行淵發生那樣的事,也不一定非要結婚啊?我看厲家那小子並不像能隨便被人拿捏的啊?」
宋玉卿蹙眉,很是不解。
「為了掌權人的位置,厲行淵沒有別的辦法。」
宋玉卿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結婚當天發生這樣的醜聞,他的二叔厲子軒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不大肆宣傳,他品行有問題,從而影響他在股東心裡的位置。
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換了新娘,又加上老爺子發話,重重壓力之下,他只能被迫娶了瀟瀟。
而當年的沈家如日中天,又是海城百年世家,是蘇家不能比擬的。
宋玉卿想說沈家如今的現狀,可考慮到沈文耀的身體,卻將話又吞了回去。
「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嗎?」沈文耀問。
宋玉卿思考了好一會兒,起身坐在床沿,伸手去握住宋文耀的手,低低開口,「文耀,沈氏如今的當家人是文雪,瀟瀟將股份全都給了她。還有她和厲行淵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
「瀟瀟讓我別告訴你,是怕你受刺激可這事兒也瞞不住,我」
沈文耀反手拍了拍她的手,「她不想我知道,那我就當不知道。」
沈瀟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去了『瀾』畫廊,由於她早到半小時,溫瀾還在開會,她就安靜的坐在畫廊落地窗邊等。
因為正好是午休時間,又加上這裡地處繁華商圈中心地帶,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她撐著頭,看外面忙碌的人群,偶爾還能看到嬉戲打鬧的情侶。
恍然想起,她和厲行淵好像從沒有像正常情侶夫妻那樣約會打鬧,有的只是當年她追著他跑的時光。
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只覺得壓抑。
「沈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頭頂傳來淡淡的聲音。
她一抬頭,就看見溫瀾笑盈盈的看著她。
同在一個圈子,沈瀟瀟是知道溫瀾的大名,她的畫廊規模比『THE ONE』大很多。
「沒有,是我早到了。」沈瀟瀟禮貌的開口道。
溫瀾坐在對面,手放在店員剛送上來的咖啡杯上,安靜的看著沈瀟瀟,「你和我記憶中的沈瀟瀟變了很多。」
沈瀟瀟一愣。
「在法國拍賣會上,我們曾因《向日葵》那幅畫,爭得並不是很愉快。但那時候的你,起碼是鮮活的,對畫畫也有熱情和溫度。不像現在,我在你的作品裡完全看不到往日的熱情,只有一潭死水。如果盛世集團的慈善拍賣,你用這樣的作品去參賽,我保證,你的作品不會有人買。」
溫瀾的話很直白,完全沒有避諱和委婉。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沈瀟瀟臉色有些發白,「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話,那我覺得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必要談合作。」
沈瀟瀟閉了閉眼,「你能對我直說,我已經很感激了。如果你不能和我合作,我也可以接受的。」
畢竟她目前的狀態是真的很差,根本畫不出來令自己滿意的作品。
溫瀾挑了挑眉,「所以你準備放棄了?」
沈瀟瀟低頭不語。
溫瀾看著長發齊腰的沈瀟瀟,眯了眯眼,笑了笑,「你和厲總的事,我多少也聽說過。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