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秋,你這話說的倒是輕鬆。如果讓你的弟子離開畫宗,你願意嗎?」天音聖主顯然是不認為季春秋說的話是認真的。
他只當是季春秋在說話譏諷他。
季春秋則是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沈前輩看得上我的弟子,那我立刻將他們送過去。別說是他們,如果是沈前輩願意長期指點我,我馬上辭去畫宗宗主之位,立刻前往逍遙居。」
「你……你這是認真的?」
天音聖主看他一臉認真,怎麼也不像是說假的。
「我們也是年紀一大把了,你認為我不遠千里趕來,就是為了和你開玩笑嗎?」季春秋反問。
天音聖主被他這話問住了,沉默幾息之後,他嚴肅地道:「你說的這個沈前輩,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是怎麼指點你的,能說說嗎?」
天音聖主這時候有些信了,畢竟季春秋修為突破,這是實打實的。
如果沒有什麼機緣,季春秋不可能這麼快突破。
不過,他問了之後,也不知季春秋會不會說。
畢竟個人機緣,很多時候都是秘密,不大方便說出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季春秋直接坦率地道:「認識沈前輩,這還要從我那徒弟開始說起……」
季春秋把自己知道沈逸的事娓娓道來,因為就這些事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
至少,對於天音聖地而言,算不上秘密。
因為北冥琴就在這裡,季春秋認為,她知道的事,肯定比自己的還要多。
季春秋不僅說了這些事,還說了沈逸送他一幅畫。
他說出這個,也不需要擔心。
首先,他不擔心天音聖主會搶他的畫。
不說以天音聖主的德行,他做不出來。就算他利益薰心,要出手搶奪,季春秋可不會怕。
至於天音聖主去找沈逸,這更加不用擔心了。
天音聖主真敢去逍遙居犯渾,那和找死沒有區別。
天音聖主聽完之後,他緩緩看向一旁的北冥琴,說道:「琴兒,你單獨隨我來。」
「孔墨瀚,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強行把北冥姑娘留在這裡,休怪我在這裡大開殺戒了。」林梟厲聲道。
孔墨瀚,正是天音聖主的名字。
他的這名字,已經多少年沒人提起了。
「琴兒,隨我來。」天音聖主沒有理睬林梟,又叫了北冥琴一聲。
北冥琴跟著天音聖主離開這裡,兩人來到五音壇後方的一個小院裡。
走進去後,他冷呵道:「琴兒,在你的心中,是修仙的機緣更大,還是師門之恩更大呢?」
「師尊,如果這兩者衝突。弟子肯定會選擇師門之恩,但是,這兩者並不衝突,師尊何須逼迫弟子做選擇呢?」北冥琴不卑不亢地道。
「你跟著那位沈前輩修行,不是背離了天音聖地,怎麼就變成我逼迫你做選擇了。」天音聖主怒斥道。
「師尊,弟子雖然在沈前輩那裡跟隨他修行。但是,弟子並沒有福分拜沈前輩為師。」北冥琴道。
「沒有拜師,那你在哪裡,是什麼身份?」天音聖主問。
「弟子是沈前輩的侍女,不過,沈前輩對弟子很好。」北冥琴說這話時,聲音很小。
倒不是她自己對於這身份不恥,而是單純的怕師尊動怒。
果然,她話音剛落,天音聖主立刻轉過身來,一臉的怒火。
天音聖主沒有多餘的話說,因為他已經氣得不想說什麼話了。
他最終無力地道:「你突破了元嬰,讓我看看你的元嬰吧!」
北冥琴是他十分看好的弟子,他相信北冥琴將來肯定是能夠超過他的。
一個人的前途究竟怎樣,在元嬰時,可以看出來一點。
因為凝聚元嬰時,會有一些不凡的人,凝聚出不同尋常的元嬰。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