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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副主席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說道:
「哦,是小韓啊!有什麼事兒嗎?」
「首長,嫂夫人的事情,方揚那小子剛才都和我說了。」韓凌飛說道,「我有一點不成熟的看法……」
「你說吧!」陳副主席說道,「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他愛人的病其實發現並沒有多久,可惜的是發現就已經是晚期了。韓凌飛在京城的時候甚至沒有聽說這個消息,而陳副主席自己,實際上心理上也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現實,所以堂堂軍委副主席才會有些亂了方寸。
「是,首長。」韓凌飛說道,「我認為既然醫學上已經基本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了,那不如就去方揚那碰碰運氣……」
陳副主席無奈地說道:
「小韓啊!我是實在不忍心看到我愛人再遭罪了。她住在301,一旦有個什麼事情還能馬上請專家治療搶救,可是去榕城的話……不說路上要忍受煎熬,到了榕城之後,當地的醫療條件和京城也是不能比的,萬一有個什麼情況……」
陳副主席稍微頓了頓,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主要是小方他一點兒口風也沒透,也不知道他把握怎麼樣?如果把握大的話倒還好,就怕連小方自己也沒什麼把握,到時候……」
陳副主席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卻不言自明了。韓凌飛暗嘆了一聲,心說方揚這小子說得沒錯,陳副主席主要的顧慮,其實還是因為不夠信任……
不過方揚可以不管不問,韓凌飛卻做不到。
他沉吟了片刻,就開口說道:
「首長,揚揚那孩子我是了解的。如果把握性不大的話,他壓根就不會提出請你愛人到榕城去治療。只是揚揚他向來都比較謹慎,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的事情一般都不願意去先下結論,所以……」
「你是說……小方對治療這樣多發性轉移的晚期癌症還是很有把握的?」陳副主席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
韓凌飛也不敢把話說死,因為萬一方揚看了病人之後,也束手無策,那他現在拍胸脯打包票不就等於把自己親外甥賣了嗎?
因此,韓凌飛只是說道:
「這個揚揚倒是沒有說,只是憑藉我對他性格的了解,推測出來的。首長,我還是建議您認真考慮一下方揚的提議,在其他手段都已經無效的情況下,這也不失是一個生的機會啊!」
「我知道了!小韓,謝謝你!」陳副主席感激地說道,「我下午就動身回京,安排一個醫療小組專門進行途中保障,馬上把我愛人送到榕城去!」
韓凌飛的話顯然是起到了作用,陳副主席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首長,我馬上聯繫空軍專機師!」韓凌飛連忙說道。
陳副主席這次來西京,專機師送他們來的那架龐巴迪挑戰者就沒有回京,一直都在西京軍用機場待命。既然陳副主席決定下午就回京,自然要馬上協調這些事情,空軍方面還要對飛機性能進行全面檢修評測,另外也要規劃航線等等,有一系列的準備工作要做。
首長的一個小小動作,下面總是會有一大幫人立刻就變得極其忙碌的。
……
下午,陳副主席登上了專機。
望著那架空軍塗裝的龐巴迪挑戰者消失在天際,韓凌飛也是微微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位首長給送走了。
這幾天真的是精神緊繃,此刻,韓凌飛似乎感覺到他的軍區司令員生涯才真正開始。
而方揚依然在韓凌飛的住所呼呼大睡。
到了傍晚,韓凌飛專門回來陪方揚吃了一頓晚飯,然後又吩咐他的新秘書羅飛,帶著軍區1號車那輛奧迪a8把方揚送到了機場。
一個小時後,一架空客a380從西京國際機場騰空而起,直插雲霄。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夜航,這架飛機在榕城永樂國際機場平穩落地,方揚拎著小包邁出機艙,踏上了廊橋。從出港廳走出來,方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