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升對這陌生中透著熟悉的聲音猛然一愣,隨後收拳轉過身來,看到來人的模樣後,身體卻是如遭雷擊般,霎時間怔在了原地。筆神閣 bishenge.com
「許師妹...」
推門而入的小姑娘巧笑嫣然,眉目精緻的宛若一個大號洋娃娃,不是那個在遺蹟里失蹤兩年的小師妹又是誰?
潘升甚至以為自己因勞累而出現了幻覺,連忙揉了揉眼睛,待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不由驚呼道:「你竟然還活著!?」
聽到對方的話語,許纖纖微微皺了皺小巧的瓊鼻,有些不滿的哼道:「怎麼都是一見面就問這句話,難道潘師兄也盼著我回不來嗎?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從遺蹟里脫困而出的,差點就真的出不來啦!」
她真的有些無奈,現在一見到熟人,對方就連連驚呼為什麼她還活著。
難道在失蹤兩年後,所有人的眼裡面,她許纖纖就是個必死無疑的死人?
當然,血腥遺蹟是神靈留在物質世界的神性碎片所化成,對於凡人而言,的確是一處絕地,就算是傳奇生物被困,也不一定百分百能逃得出來。
殘留在地球的遺蹟有不少,有古代強者也有外域生物所留,其中危險強度不一而足,但是血腥遺蹟無疑是危險程度處於第一階梯的那種。
梭子武館層次在夏聯邦太過渺小,潘升更只是個普通武道家,自然不清楚血腥遺蹟具體的恐怖之處,但是也明白被夏聯邦定義為禁地的遺蹟,代表著什麼含義。
像他們這樣的武道家被困在裡面,基本上是十死無生。
但是許師妹居然在失蹤兩年甚至被定性為死亡後,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潘升聽到對方不滿的話語,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只是自從上次流派之爭後,上面派人給了我們武館通告情況,所以我才以為...」
他說到這裡,話語突地一轉,似是想起什麼一般,聲音低沉了下來,」師妹得以脫困,自然是一件大幸事,可惜師父師母他們卻看不到了...」
劉文濤,張欣!
這兩人是潘升的師父師母,也是當年帶許纖纖武道入門的領路人,同樣也是有授業傳道之恩的。
許纖纖聽到潘升的話語,目光微微一動,「師父師母...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地球的武道曾經被星魂規則剝奪過,原力獨尊,自然誕生不出什麼武道大能,但是比起難以入門又重視血統的原力者群體而言,武道家的基數不可謂不龐大,內部爭端甚至比神秘界還要頻繁。
武道之爭,在於生死一線。
夏聯邦雖然律法管制嚴格,但也難保下面這些武道家之間打生打死,畢竟拳腳無眼,又不是什麼表演賽,出現傷亡太正常不過。
但梭子館不過是小門小派,下乘武道而已,難道還引來了什麼強大的敵人?
「師妹你有所不知...南雲市的流派之爭出了那樣大的動亂,州內諸多武道流派都大受打擊,派內精英在那次大案中死傷眾多,有些武道流派甚至被直接滅了道統。」
潘升目光中帶著心灰意冷,不住嘆息道。
流派之爭數年一次,乃是南霧州各大流派的匯聚大會,可是那次血祭太過突然又太過恐怖,諸多流派簡直是被一鍋端了。
原來在那一起血祭當中,有些流派高層幾乎全部死傷殆盡,甚至不單純是武道界,連南霧州的神秘界都死傷慘重,在場的原力者死了不少,而南霧州的幾位守護者要麼戰死,要麼深陷遺蹟生死不知。
要不是夏聯邦派來數位議員級強者,強行以大能封印了血腥遺蹟,恐怕整個州府南雲市都要被徹底毀滅。
「師父師母,雖然成功帶了我和劉雯師妹從南雲市逃出來,但也受到了嚴重的輻射傷害。光憑洪景市的醫療手段很難治療,之後又求了一位神秘界的大人進行救治,卻還是架不住身體機能逐漸枯竭,於去年中秋之後...相繼去世。」
潘升娓娓道來,話語中帶著無法言喻的悲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