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巨大的吞咽聲突然從她右側傳來。
雲煙凝眸看過去,就見老金直勾勾盯著她手中的靈簡,雙眼放光,一臉心動。
而他也的確動了,如餓狼撲食,猛地伸出手來。
「啪」
雲煙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腕。
「別鬧。」
「我不鬧,我不鬧,你給我看看,讓我摸一摸。這可是打開寶庫的金鑰匙,是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啊!」金進錢越說,心越癢。
一雙眼睛就沒從靈簡上移開過一秒。
「你說,我要是把它的樣子記下來,偷偷煉一塊一樣的。那雪域的財產,不就也有我一份了?」
雲煙聽得嘴角直抽。
「你覺得它能這麼簡單就被你復刻?」
「好像是不太能行得通。」金進錢喃喃著,似乎被她說服了,但隨即,他忽然抬眼,朝雲煙嘿嘿嘿笑得一臉狗腿地傳音。
「好兄弟,哦不,好姐妹兒,咱們自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也是我的嗎?俗話說的話,苟富貴莫相忘。所以你看,要不讓我也跟著沾沾光?不用太多,我就分三成。」
他豎起三個手指。
見雲煙滿臉無語,忙又縮回去一根。
「兩成也行。」
雲煙:「」
「要不,一成半?」
「你當在買菜砍價麼?這是他的,與我無關,我也無權做主。」等見到他,還是把東西還給他吧。
他為她做的,已經足夠多。
再多,她受不起。
「你你該不會是要還回去吧?」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金進錢身體一晃,如遭雷擊。
雲煙沒說話,定了定神,壓下心中翻湧的波瀾,向靈簡灌注力量。
靈簡紋路逸散出瑩瑩光輝,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而靈簡內,也沒有他留下的隻言片語。
雲煙又從環戒中,取出了一個精美的小木偶。
木偶失去了生機,此刻只是一件死物。
「聯絡不上他?」林墨卿看出端倪,直接給某個還沉浸在到手的金山銀山就要飛走的巨大痛苦中的少年,塞了顆啞丹。
那喋喋不休又痛心疾首的嘟噥聲,終於消停了。
他看著雲煙,蹙眉道:「回來後,我好像一直沒有見過他。」
「如果是那位帝尊的話,的確沒有見過。」柳岸竹出聲道。
謝長安動了動嘴唇,可人還軟著,想冒個聲,都做不到。
烈風豹幫他開口:「他跟俺們大家一起回來了嗎?」
它粗獷的面容寫滿茫然。
它只記得當時突然撤陣,他們就被凶獸窮奇的力量拖著,吸進了它肚子裡。
陰冷腐朽的黑暗力量讓他們很不好受,而且窮奇還在偷偷吸走他們本就所剩不多的力量,好幾個人族當場暈死過去。
之後他們聯手反抗,逼得窮奇把他們吐了出來。
當時他們已經平安到達雪域,只是雲炎的情況讓他們揪著一顆心,光顧著擔心她了,卻是沒太在意旁人。
如今細細一想,從逃出魔域至今,好像真的一次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對話沒有避著各族。
獨孤族一個族人迅速從尊主令出現的震驚中回神。
「帝尊或許是去了洛城。」
雲煙倏地看過去,目光凌厲如刀鋒。
「或許?」
那人被她盯得心頭髮顫,忙低下頭,態度不禁多了些拘謹和小心。
「我們回來後,在養傷的同時也在與洛城聯絡。但各族始終無法聯繫上城中人,就連我們獨孤一族也和洛城的據點失去了聯繫。」
修士的神情十分凝重。
「所有的空間轉移手段,都無法通往那裡。除了我們這些有傷在身的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