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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日本來以為自家弟弟在纏著妹妹說話,沒想到,去看到弟弟對著妹妹和慕非寒的背影發呆。
他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只能胡亂開口說了一句話。
蕭瑾玉回過神,看了一眼蕭瑾日,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而是端著手中的藥材,往回走。
蕭瑾日覺得蕭瑾玉狀態不對。
他追上去,問道:「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蕭瑾玉沒有說話,而是將簸箕的藥材帶到灶台旁邊,倒進鍋里,隨後用一旁的棍子攪拌一下,緊接著就是蓋上蓋子。
然後,他在灶口處坐下,拿過一旁的竹棍,打算去吹火。
燒柴的時候,用竹棍給灶里吹氣,可以讓火燒得更加旺。
蕭瑾日直接坐到了蕭瑾玉身邊,將他手中的竹棍子搶了過去。
他鄭重地朝著蕭瑾玉問道:「蕭瑾玉,你到底怎麼了?」
蕭瑾玉怔了怔,隨後喃喃地開口說:「她不喜歡我們,也不恨我們。她……她就是完全將我們當成陌生人!」
蕭瑾日有些不解:「你這是什麼情況?說什麼胡話呢?難不成發燒了?」
說著,蕭瑾日伸出手,試一試蕭瑾玉的額頭。
「也不燙啊!」蕭瑾日說。
蕭瑾玉一把將蕭瑾日的手打掉,認真地說道:「我沒有發燒!」
蕭瑾日十分不解:「那你怎麼有這麼多的感慨呢?」
蕭瑾玉正色道:「你知道妹妹恨一個人的樣子嗎?」
蕭瑾日稍稍點頭:「妹妹對我動過手!」
那一次,他差點就死在了蕭嫣手裡。
但是他從未敢怨她。
蕭瑾玉看著蕭瑾日,問道:「那時候她是不是滿眼戾氣和殺意?」
蕭瑾日稍稍頭:「她表情和眼神,都很平淡。」
蕭瑾玉搖搖頭,語氣肯定:「你沒見過。剛才我從妹妹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戾氣和殺意。轉瞬間又變成了面對慕非寒的時候,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樣子。她恨一個人的模樣,和喜歡一個人的模樣,我都看到了。」
蕭瑾日明白了蕭瑾玉的意思:「所以你覺得,她不恨你我,也不喜歡你我。只是將你我當成陌生人?」
蕭瑾玉點點頭,隨後垂下了頭。
他有些失落,自己努力了這麼久,似乎一點成果都沒有。
他之前還信誓旦旦,覺得自己一定能讓妹妹原諒他的。
如今,他有些自我懷疑了。
蕭瑾日感覺到了蕭瑾玉的沮喪,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你別想太多了!」
蕭瑾玉抬起頭,看向蕭瑾玉,薄唇動了動。
「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以前那個妹妹了?」他低聲問。
以前那個妹妹見到他們,都是笑盈盈的,就跟此時蕭嫣面對慕非寒一般。
那時候,她對他們是真的好,無論什麼,都會跟他們分享。
蕭瑾日嘆了一口氣,認真地開口說:「永遠不會擁有了!即便妹妹原諒我們,將我們當作親人,也永遠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蕭瑾玉怔住了,很久都沒有開口,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蕭瑾日卻開口了:「蕭瑾玉,你別忘了,那時候是我們不懂得珍惜。是我們親自將那個妹妹扼殺了。你還做夢能找回那個妹妹呢?」
蕭瑾玉無話可說。
他知道錯了,可是有些事情,永遠無法重來。
蕭瑾日繼續道:「如今,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她,愛護她,幫她做她想要做的任何事情。她就算將我們當作陌生人,也是我們活該。明白嗎?」
蕭瑾玉沉默了很久,才認真地點了點頭。
蕭瑾日笑了笑,繼續道:「所以,你這般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