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國公聽完阿鳳的話後,真想就此暈過去算了;可是他練武多年,現在又不是到了年老氣衰的時候,身體好的不得了;他就算是想暈也不可能暈的過去,何況他認為自己暈了,阿鳳也不介意幫他醒過來。
阿鳳的拳頭可是眾公主中最猛的,雖然她的力氣不算最大的,但是小小的拳頭打在身上次數多了,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傷害的。還有,阿鳳會用的可不只有拳頭,萬一她會有棍棒呢?
皇帝那裡他是想也不敢想,太后和皇帝不對路這事兒可不算什麼秘密;再加上皇上對阿鳳的寵愛盡人皆知,讓阿鳳去見皇上求一道聖旨沒有什麼難處的。
最主要的就是,太后如此對待阿鳳皇帝肯定不快,但倒底是皇帝的母親,皇帝再惱怒也不可能發作到太后身上去;而太后寄予厚望的江家,就會成為皇帝的出氣筒。
江老國公之所以不想接旨,就是因為不想讓皇帝認為江家成為太后的人了;不是不可以成為太后的人,但那應該是悄悄的,擺在表面上那不可告訴皇帝可以來找江家的麻煩嘛。
「臣,恭領長公主殿下的鈞命。」他一咬牙也只能答應下來。
太后那裡可以讓他的老妻前去,反正事已至此做太后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而他呢就好好的做個樣子出來,讓皇帝知道他們江家的忠心不變,肯定不會成為太后算計阿鳳的爪牙。
如此江家才能平穩,才能一直富貴下去。好處全要,壞處卻一點也不沾,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有了這樣的計較,老奸巨滑的老國公終於叩下頭去答應了阿鳳。
這次,江旭不但被打成重傷,江老夫人也斷了一隻手掌:雖然都不是江銘出的手,但是不論江老國公還是江家其它人,都把此仇記到了江銘的頭上。
現在呢,江家連他們在京城的大宅都讓了出去。雖然不是祖宅,但是江家興盛後在京城中的宅子便是此處,多年來江家經營擴建,宅子已經比當初大了好多倍。
丟了這樣的宅子臉面上也就不用說了,問題還在於是,十天之內江老國公如何安置他的家人:當然住起的店,但是堂堂江家丟了居住之所,淪落到住店豈不是更讓人看了笑話去?
阿鳳點了點頭:「老國公果然是聰明人。十天之內,本宮就會過來瞧瞧行宮收拾的如何,如果不合本宮的心意」
她沒有往下說,但是意思很明白了——我阿鳳可是真的惱了你們,只要有一點藉口就要讓你們江家血債血償。
江老國公聽的心頭微跳,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思被阿鳳看穿了,還是阿鳳只是隨便一說。
江老夫人沒有想到江老國公當真答應了阿鳳:「老爺,此事豈可答應?我們大可以進宮去說理,看看天下間有沒有人家娶公主卻要長輩們」
「你是誰的長輩!」五公主早就一肚皮的火氣了,聞言搶在阿鳳前頭動手,一腳就把江老夫人踹到一邊去:「你,再說一遍,是誰的長輩!」
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只要江老夫人的話不和她的心意,下一腳肯定會踹在江老夫人的心窩處。
江老夫人沒有想到太后的旨意到了,五公主還敢動她:「那是太后的旨意,公主殿下沒有聽到嗎?」她只能抬出太后來。
五公主冷冷的道:「我只問你,你是誰的長輩!」
四駙馬緩緩的把劍拔了出來,很愛惜的吹了吹長劍:「多年不曾飲血,想必你也是渴壞了吧?」他沒有說要殺人,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已經動了殺心。
他不是五駙馬,也不是七駙馬,這兩人雖然一個衝動、一個好殺,但是他們在殺人之前並不會仔細思量要不要殺此人,所以讓他們改變念頭很簡單。
四駙馬如果認定某人該死,他就不會再改變主意,取那人項上的人頭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江老國公聽的臉色巨變,上前把老妻護在身後:「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也不懂,還請公主和駙馬不要怪罪於她。是臣管教不嚴,臣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