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道安有什麼深仇大恨?」
楚牧峰知道已經接觸到整個碎屍案的關鍵,只要將這個查清楚,碎屍案就算是有頭有尾了。
「我跟他的仇不共戴天。」
葉耀祖眼底閃爍著一抹瘋狂冷光,恨不得將白道安給生吞活剝掉似的,面目猙獰地說道:「楚科長,既然崔叔已經開了口,那我的過往你應該也知曉了吧?」
「嗯!」楚牧峰頷首道。
「不過那些過往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兒,還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比如我和白道安之間的仇恨。」葉耀祖緩緩說道。
「說吧。」楚牧峰不置可否地淡淡說道。
「當年我是個混賬東西,這點即便是現在我也不否認。要不是我的混賬,葉家能夠那麼快就衰敗嗎?當然不可能的。」
「在我風光無限的時候,白道安不過是跟隨著我身後的一條狗,全是靠著我的施捨,他才能夠有肉吃,有酒喝,才能混出個人樣來。」
「可楚科長,你知道世間之事最痛苦的是什麼?是當你落魄的時候,以前跟著你混,對著你搖尾乞憐的狗翻臉不認人,不僅如此,還狠狠地咬上你一口,恨不得從你身上撕下塊肉來!」
「您別看這個白道安現在混得是風生水起,是堂堂新世紀酒店的老闆,可以前的他,就是一個狗屁不如的混混。」
「可偏偏這樣一個混混,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不但串通外人侵吞了我名下的產業,讓我欠下累累外債,而且還將我心愛的一個姨太太給霸占。」
「而且更可恨的是,當年我小兒子患了疾病需要救治,可是他不但見死不救,而且還對我百般羞辱,您說,我和他是不是有著血海深仇?」
葉耀祖咬牙切齒,滿臉怒意,像是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這些仇恨已經壓迫的他近乎瘋狂,他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原來如此。
就說葉耀祖和白道安之間絕對有一段恩怨往事,要不然他殺死的舞女為什麼都是新世紀酒店,有這麼明顯的針對性。
只是沒有想到,兩人之間的仇恨會是這樣深。
奪妻之仇,殺子之恨。
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這種事,都肯定會像葉耀祖這樣瘋狂報復吧?
話說到這裡,楚牧峰對葉耀祖卻無半點同情和可憐。
你葉耀祖自作自受換來這樣的下場,憑什麼以此來作為肆無忌憚的行兇作惡理由。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和白道安有恩怨,找他了結就是了,憑什麼去濫殺無辜?禍害他人!
「你和白道安的恩怨,是你們兩人的事兒,你是個男人,就應該去找他清算,而不是沖白牡丹她們三個下手!」
「她們是無辜的,難道因為她們是新世紀酒店的舞女,你就要讓她們死吧?你不但殺了人,還分屍,簡直就是窮凶極惡,你該死!」楚牧峰怒喝道。
「是!」
葉耀祖面對這個說法沒有任何想要狡辯的意思,很痛快很利索地承認下來。
「楚科長,你說得沒錯,我是該死!我的確不應該這樣做,但我卻偏偏這樣做了。」
「知道原因嗎?因為那些舞女也是我要報復的對象,當年我兒子死的時候,你知道是什麼場景嗎?」
「我兒子就是那個舞女出身的姨太太所生,那時候我真是窮的身無分文,那個賤人毫不留情的就離開了我,跟著白道安後面。」
「我就抱著兒子去求那個賤人救命,但她是怎麼做的?根本就不理睬我,根本就不願救她兒子的性命。您說那群舞女是不是都是厚顏無恥的賤人!」
「都說戲子無情,我算是親身體驗過了,所以我才會殺死那些舞女!她們當初不是看不起我,嘲笑我嗎?眼睜睜看著著我兒子死掉嗎?我要她們統統去死,讓她們死得毫無尊嚴!」
「這樣做難道有錯嗎?像她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