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在責怪我嗎?」
加藤小野臉色陡然一沉,語氣充滿冷厲道:「八嘎,記住你的身份,在我的面前,你永遠只是部下,你敢以下犯上嗎?」
「以下犯上?」
鈴木陽平就是柳生滄泉所說的那樣,性格有時候就是這麼暴躁倔強,他認準的事很少有誰能說得通,除非是柳生滄泉出面。
所以現在心情煩躁不安的他,聽到加藤小野竟然搬出身份來壓迫,一下就惱怒起來,眼中閃爍著冰冷光芒,凶神惡煞般的喊道。
「你想說什麼?你又想做什麼?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我們蠍組會變成這樣?你居然跟我說什麼以下犯上,如果這樣能挽回我那麼多弟兄的性命,能讓組長現在就平安回來,那我就犯上了又如何!」
「八嘎!」
加藤小野一個箭步就衝過來,毫不遲疑的一巴掌就扇過來,猝不及防之下,鈴木陽平竟然被生生地扇倒在地,然後眼神愈發憤怒地瞪視過來,處在即將暴走的邊緣。
「你們蠍組死了這麼多人,我的蛇組同僚不也死了,難道我不難受嗎?我的心情同樣很悲痛!你也看到了,當時要不是運氣好的話,我也要被當場打死。」
「你要知道,這次是我們蛇組被擒獲,要是換做你們蠍組的話,只要上面安排,我們蛇組同樣會來營救,哪怕所有人全都死光,也會去做的。」
「別忘了,我們雖然間諜,但也是帝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知不知道?回答我,知不知道!」加藤小野大聲咆哮道。
「知道!」鈴木陽平下意識地回道。
「知道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服從命令!聽著,咱們現在必須立即離開北平城去東北,否則再被抓到的話,豈不是讓那麼人都白死了?」
「哈依!對不起,加藤組長,是我失禮了!」被加藤小野這麼一番夾槍帶棒的怒喝,鈴木陽平很快就清醒過來,不敢再像是剛才那樣造次,低頭說道。
「算了,我知道你很憤怒很不甘,我也一樣,我也擔心你們組長的安危,但根據我的經驗,他如果沒有當場被殺的話,那應該還有一絲機會。」
「所以說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去,和上面取得聯繫,這樣才能有機會帶回來營救。」
「明白嗎?營救!不想你們組長死掉的話,就和我趕緊撤,再在這裡耽誤下去,不僅我們會更加危險,你們組長也會很危險!」加藤小野冷漠地說道。
「哈依!一切按照加藤組長您的意思辦!」
鈴木陽平帶著幾分期待地應道。
只要能將柳生滄泉營救回來,蠍組就能重建。
所以顧不上胳膊受的傷,簡單處理之後,加藤立即和鈴木選擇逃離北平城。
……
景陽胡同。
鍛煉完畢後的楚牧峰,回去簡單梳洗了一番,就來到了徐大沖的攤位上。
還是老規矩,一碗豆汁兒,兩個果子,徐大沖麻溜地給端上來。
今天客人不多,所以徐大沖就拉過來一條長板凳坐在旁邊,將這二天聽到的事兒跟楚牧峰聊了起來。
聊了片刻之後,楚牧峰似乎想到什麼,衝著徐大沖道:「我說老徐,你這每天擺個攤兒,也不是個事兒,我看乾脆找個門面,開個飯館吧。」
「啊!開飯館?楚爺,您不是說笑吧?」徐大沖微微一愣。
「怎麼,我像是個喜歡說笑的人嗎?」楚牧峰反問道。
搓著雙手,徐大沖顯得有些拘謹地說道:「楚爺,您也是知道的,我就一粗人,沒什麼文化,只會做些吃食,能開飯店嗎?」
「能,有什麼不能的?我看你這早點做得挺好吃,晚上的餛飩味道也不錯,想必燒菜的手藝也不差吧?」楚牧峰笑著問道。
「楚爺,實不相瞞,當年我的確幹過幾年廚子,不過後來東家倒了,我也就只能自食其力了。」徐大沖帶著幾分黯然道。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