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幹了幾十年的老偵緝,華容如同一個精明的獵手,即便獵物再狡猾,只要漏了破綻,就別想逃過他的掌心。
你小子要聽戲,那咱們就一起聽聽。
其他事他全然不管,就是死死盯著這個目標。
這就是華容的辦案風格:認準一個點,咬定青山不放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十點過後,戲園子關門了,票友們也都三三兩兩結伴回家,曲金星在街上轉悠了一圈,見沒人跟蹤後,再次來到南關牌坊下。
眼看周圍鋪子關了門,路上也沒有行人,他就麻利地從包裡面拿出一個飛虎爪,甩了甩丟了上去,套住牌坊上面的一個凸起後,如同猴子般靈敏地爬了上去。
在上面搗鼓了片刻,他又滋溜滑了下來,跟著收起飛虎爪,拍了拍身子,跟沒事人一樣匆匆離開了。
「跟著他!看看他在上面幹了什麼!」
隱藏在對面巷子中的華容一聲令下,手下立即兵分兩路行動起來。
等隊員拿著竹梯,上去將宣傳單拿下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華容頓時面露喜色,重重一擊拳頭。
「好,果然是你,這下你跑不掉了!」
「華隊長,是這個傢伙吧?」跟在旁邊的九指湊上來討好地問道。
這傢伙也算是個有心人,一直都跟隨華容身邊,沒有絲毫怨言。
「沒錯,九指,這次案子要是破了,算你一功!」華容點點頭,拍了拍九指肩膀滿意地說道。
「嘿嘿,華隊長您太客氣了,小的只是略盡綿薄之力,哪有什麼功勞。」九指咧嘴一笑,文縐縐地說道。
「行了,沒你的事了,該幹嘛幹嘛,別多嘴知道嗎!」華容叮囑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九指連連點頭。
如今證據確鑿,這個曲金星如果不是花臉,就是替花臉賣命,所以抓他肯定沒錯,任他百般狡辯都無法抵賴。
「隊長,要讓弟兄們動手抓人不?」黃九陵忍不住問道。
「不急,將這個收起來,繼續跟著,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花臉!」華容將傳單收起來後,看著遠處漆黑的街道,兩眼放光道。
如果能夠一舉拿下這個神秘的神偷花臉,那可是大功一件,絕對能讓五隊面上有光。
興沖沖趕回去的曲金星是真沒想過自己已經變成了偵緝隊的獵物。
他是有著一定的警覺性,但是和華容這群老偵緝比起來的話,就顯然不是一個檔次了。
況且他真沒想到,深更半夜居然還會有人會尾隨其後。
穿過熟悉的街巷,順利完成師父交辦任務的曲金星,得意洋洋地回到家裡。
「隊長,這小子屋裡面沒有亮燈,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隊長,咱們是先等著,還是現在就衝進去抓人。」
來到屋外後,黃九陵指了指前面低聲問道。
「不急!」
都已經找到對方的老窩,難道說還用著急嗎?
既然不能確定花臉在不在裡面,就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什麼暗號給花臉留下警告。
要是說他被抓,還留下了警告的暗號,那個該死的花臉沒準就會徹底消失掉,再也不會露面。
「你們先盯著這裡,我去找科長匯報這事,記住,如果有人出來的話,立即拿下!」華容叮囑道。
「是!」
這個時間點,楚牧峰在做什麼呢?
他當然沒有安安心心在家睡覺休息,而是留在警備廳裡面翻找當年南華樓的卷宗。
不管怎麼說,南華樓不可能說無緣無故的就被封閉,這裡面肯定是有內情。
如果能夠找到這個內情,沒準就可以解開掉花臉的秘密。
「六年前的南華樓到底是怎麼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楚牧峰面前堆放著很多卷宗,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