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後,趙傑輝心底升起一股充滿苦澀的情緒。
自己竟然不是被中洲的情報機關抓獲的,而是栽在這個普通警察手中。
一群其貌不揚,普普通通的警察,怎麼就能偵破我蛇組的藏身位置,怎麼就敢直接進行逮捕?
這就像兵對兵將對將,輸了也能接受,可自己居然被對方的伙頭兵給逮住,簡直不能容忍!
「你們為什麼抓我?」趙傑輝仰著腦袋,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呵呵,為什麼?你幹了什麼事兒,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還需要問我?」楚牧峰抬了抬眼皮,語氣充滿了嘲諷。
急嗎?
因為要挖出那個還沒來得及接頭的狐先生,當然急!
但再急他也不會在臉上展現出絲毫異樣,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要是不搞清楚那個狐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話,對他而言就是一種遺憾。
即便是成功拿下蛇組,楚牧峰心裡都會感覺不痛快。
功勞是功勞,痛快是痛快。
而且到現在為止,別說是狐先生沒有消息,即便這些蛇組成員姓什麼叫什麼他也不知道,更讓他憋著股氣。
時間緊迫,當用重刑。
行啊,你們不說是嗎?那我就用殘酷的現實讓你低頭,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個是不怕死的硬骨頭!
「你就是蛇組的組長吧?」楚牧峰居高臨下地問道。
蛇組?
他竟然知道蛇組!難道有人已經招了……不會的,不會的!
趙傑輝心裡猛顫,但神情依然顯得頗為冷靜,抬起頭盯著楚牧峰的雙眼,緩緩說道。
「什麼蛇組,我不知道!你要是想從我這裡撈錢的話就直說,我有錢,也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我走就成。」
「哼,你的嘴倒是夠硬的,不過我倒是想要瞧瞧,是你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你不說,不勉強,自然有人會說。」不再廢話,楚牧峰轉身就往外走去,邊走邊下令。
「用刑,只要不死就成!」
「是,隊長!」
沒等王格志答話,旁邊的裴東廠已經殺氣騰騰地抓起爐子上燒紅的烙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你……你想要幹什麼……啊!」
話都沒有說完,趙傑輝就陡然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鑽心的疼痛讓趙傑輝滿臉漲紅,脖子上面青筋暴露,整個人使勁撲棱折騰,但被緊緊捆綁住,只能是徒勞無功。
「說不說?」
「我……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行啊,你嘴挺硬,等會爺們幫你松松牙,讓你軟下來!」
裴東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往只是聽得多,做的少,現在有機會自己操刀,自然是要加倍賣力。
其餘審訊室中的情形都差不多,其實對這樣的情況,楚牧峰是有一定預感。
這幫傢伙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間諜,要是說連一輪刑罰都扛不住的話,反而是會讓人小瞧。
不過要說他們真能硬到底,楚牧峰還真不信!
刑罰真的只是肉體痛苦嗎?
肉體受刑附帶著精神上的折磨,我就不相信在這雙重打擊之下,你們還能夠保持原樣,還能堅持不鬆口。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林若明匆匆過來了,神情有些焦急地問道:「剛才曹處長給我打電話,問你這邊的進展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誰鬆口了?」
「還沒有!」
楚牧峰搖搖頭,淡淡說道:「沒想到他們還真的都挺能扛,不過無所謂,我已經讓他們心亂了,我不信他們生死面前還能保持冷靜。」
「生死?你要做什麼?你可不要亂來!」
林若明趕緊攔住楚牧峰,有些緊張地說道:「牧峰,實話實說,這個案子到了這一步,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