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四十六室,清淨塔居林。
這裡是嚴禁任何死神踏入的區域,甚至就連總隊長都無權擅自進入。
如果硬要在尸魂界找一個安全隱秘的場所,那麼這裡想必就是最佳的選擇了。
「哦呀?」
藍染含著一抹溫和的笑容,注視著階梯下方的三人:「比想像中來的還要更早一些啊。」
相較於日番谷等人臉上表現出的緊張神色,藍染與市丸銀就顯得要輕鬆不少,眉宇間透著一絲悠閒愜意,看上去反倒更像是來這裡旅遊的一樣。
「真是抱歉,藍染隊長。」
市丸銀噙著陰冷的笑容,似有若無的瞄了眼娜塔莎,道:「這些旅禍的直覺很敏銳呢。」
「藍染......市丸銀......」
日番谷冬獅郎陡然沉下臉來,似寒冬籠罩的黑夜一般,咬牙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搞鬼,四十六室的人也是你們殺的,陳清澄......她在哪裡?!」
藍染鼻樑上的兩枚鏡片,在光芒下反射出一抹冷光,再無之前那般溫柔謙和的氣質,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個問題啊......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縱然是以彼得純良的性格,在看到藍染臉上的笑容後,都隱約猜到了一點。
唰!
日番谷冬獅郎眸子驟然一縮,縱然邁步一踏瞬步,掠過二人來到後面房間。
一陣疾風掠過二人身旁,但藍染和市丸銀只是笑著,卻沒有半點阻攔的意圖。
只見面前的地上滿是大面積噴濺的鮮血,而原本要接受四十六室審判的陳清澄,此刻卻是倒在了這片血泊之中,氣若遊絲儼然一副生死未知的樣子。
「抱歉,似乎有點嚇到你了呢。」
藍染微微偏過頭來,輕描淡寫的說道:「要是早知道你來的速度這麼快,為了不讓你發現她,最起碼應該剁成碎塊才是。」
用著最謙遜溫和的語氣,卻說出了最殘忍可怕的話語。
娜塔莎頓時感覺渾身冰涼,毛孔中止不住的往外散發寒意,她以前從未遇見過這樣一個,令人感到由衷的可怕與恐懼,甚至是每一步都被掌握的強大敵人。
他的唇角總是噙著那抹溫和的笑容。
他的眼神總是令人感到心安和舒適。
他的聲音就像告解的神父般慈祥與溫暖。
但就是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當他露出自己的獠牙得那一刻,才更讓人感覺到恐懼。
「藍染......你是什麼時候和市丸銀變成一夥的?」日番谷冬獅郎背對著他們,低沉的問道。
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位相貌年輕充滿稚氣的隊長,聲音中已經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怒火,以至於他的雙拳緊握後,指甲深深插入手掌任由鮮血滴落。
「當然是......從一開始啊。」
藍染眸子神光微斂,淡然自若的道:「從我當上隊長以來,就沒想要他以外的人擔任副手啊。」
「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欺騙我們!」
日番谷冬獅郎咬牙切齒的轉過身來,怒視著兩個微笑的男人,低吼道:「陳清澄是我親手交給你的,她曾是那麼信任你,憧憬你,崇拜你,可是你卻親手殺了她!」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藍染目光略微在陳清澄那裡停留片刻,而後平淡的道:「但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啊,更何況雛鷹若是想要翱翔,勢必會被老鷹推下山崖,不是嗎?」
「歪門邪道!!!」
日番谷冬獅郎徹底怒了,靈壓如狂暴的火山般噴發出來:「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這一刻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究竟是在真的因為陳清澄而憤怒,還是說因為曾經的雛森桃而感到憤怒,但這兩股劇烈的情緒在內心交織後,無論真假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