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與羅勒先生一道站在眾人面前,等著做就職演說。這場活動在安排上,前半場是發言,後半場是酒會,其實並非正式嚴格的述職會議。
所以,說什麼也就沒有什麼約束,可以嚴肅,也可以隨性。
白小升與羅勒倆人站在一處,當著眾人的面,還儀式般握了握手,甚至彼此相視一笑。
不過,這些,那就是人前過場。
白小升甚至在與羅勒對視中,瞧出了一絲隱約的輕視、挑釁意味。
看來,這位羅勒先生對自己的敵視,還不是一星半點。白小升心中暗道。
眼下,雖說董事局與管理層暗中對立,兩人又各自出身一方,但白小升覺得羅勒眼中的,不是那種因公的敵對意味。
白小升猜測,是自己這個人引起對方的敵視。
可能的原因嘛,很多,比如自己的年齡。
試想,一個出身顯赫、奮鬥半生、心高氣傲之人,一朝願望達成,成為了副董,那欣喜若狂的心情也就不言而喻。
可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一個自己眼中乳臭未乾年紀的人,居然跟自己平起平坐,同樣升為副董。
甚至比自己還早一步上任,還在集團人氣爆棚,乃至超過自己,那心裡是不是就難免會失衡。
憑藉白小升的觀察,還有羅勒不加掩飾的情緒,這個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其實白小升也挺好奇,像羅勒這種心性、氣度之人,怎麼也能成為董事局推選出來的人,真不知道董事局那邊幕後得存在著怎樣的利益博弈……
這場活動的主持者,依舊由溫言擔任。
白小升也發現一個有趣的規律,溫言這位監.察.部一把手,總愛被白宣語在重大場合推到最前面,曬上一曬……
在白小升與羅勒發言之前,按流程,是代理董事長白宣語和董事局主席佩羅斯的致辭。
白宣語剛剛講完。
白宣語這人過於務實,會議上講話風格一向走精簡路子,況且這場任職儀式,並非符合他的心意初衷,他就更不願多說。
所以,白宣語的發言總共都沒有說超過三百個字。
在非常有限的致辭里,白宣語無外乎是對兩位新副董表達期許,希望他們能為集團事業貢獻自己的才能、智慧,與集團再創輝煌。
講完,白宣語把話筒交到了佩羅斯的手裡。
一下子,畫風就不一樣了。
佩羅斯面對所有人的注目,威嚴有餘,慈祥有加,面含微笑,是聲音徐徐。
「各位副董,各位事業總裁,以及公司的各位同仁,我是董事局主席佩羅斯。今天我代表振北集團股東大會,代表各位股東前來。一方面見證兩位新副董的就職儀式,另一方面則是見一見各位,見一見為集團付出辛勞與智慧的大家……」
佩羅斯這一開口,那便是四十幾分鐘的時間,不緊不慢,也綿綿不絕。
佩羅斯完全是把這場合當成了個人,也是董事局的一個秀場。
眾人耐著性子聽著,皆是一副興致勃勃之相,還時不時鼓掌,只不過這掌聲當中幾真幾假,就不得而知了。
終於,佩羅斯發言告一段落,將話筒遞向白小升二人。
「下面,是我們兩位新副董的就職演說環節,說實話,我也很期待他們精彩發言。」溫言從旁微笑道。
人群里,也有許多期待的目光。
當著眾人的面,白小升與羅勒相互推讓一番。
不過最終,還是羅勒按捺不住,率先接過話筒。
這位羅勒先生,來之前顯然應該是極為精心準備了一番,拿到話筒便開始慷慨陳詞。
他先講自己報效集團的遠大理想志向,再講集團各位股東們對他的殷切囑託跟信賴。
隨即,他感謝一番董事局各位領導的栽培,最後又表示願意與在場管理層眾人打成一片。
前前後後,羅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