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博看見裹在毛毯里還發抖的安瀾,忍不住問了句:「你的外套呢?你出門時不是穿了大衣的麼?」
「在安欣車上忘記拿下來,」安瀾被母親推在沙發上坐下來,毛毯並不能即刻讓她暖和起來,她的身體依然還有些發抖。
顧雲博即刻不吱聲了,安欣和安瑜都早就回來,當然了,安欣好勝心強,見安瀾被選上她跟安瑜沒戲,自然是不會等安瀾的了。
「不說你被易家二少選中了嗎?他怎麼沒送你回來?」秦沁一問這話時不由得瞟了一眼顧雲博,難不成他是故意說來騙她的?
「我是聽安欣和安瑜說的,」顧雲博皺著眉頭,看著臉色逐漸轉好的安瀾問:「那個,易家二少是真的選中你了嗎?」
「我不知道,」安瀾望著父親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情況有些混亂,易家二少只是拉著我的手給我戴了一枚戒指,但是我不確定當時他是不是太著急拉錯手了,因為我旁邊的人就是他女朋友。」
顧雲博和秦沁一聽了安瀾的話都微微一愣,然後又面面相覷,看來事情沒有他們想像的那般簡單。
「這麼重大的事情,易家二少應該不會犯拉錯手的錯誤吧?」秦沁一眉心皺緊,她這話也不知道是問她自己還是問顧雲博。
顧雲博沉思半響才說:「好了,現在究竟是真的選中安瀾還是拉錯了手,也只有易家二少自己才清楚了,不過今晚他居然沒有送安瀾回來,而且易家也沒派人送安瀾回來,這......」
顧雲博的話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而秦沁一顯然也明白,這所謂的選中,估計,也很可能像安瀾說的那樣是易家二少拉錯手了。
顧雲博又安慰了安瀾幾句,叮囑她早點休息,然後就起身走了,和秦沁一話別的時候,禮貌而又客氣,安瀾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們倆像夫妻。
安瀾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浴室洗澡,而是洗手間取那枚因為箍得太緊,讓她手指血脈不通此時都紅得發烏的戒指。
即使是在水裡也無法取下來,於是她不得不塗抹上洗手液,然後用針尖把戒指和手指之間輕輕的撬開一點點縫隙,讓洗手液慢慢的滑落進去。
如此這般,她也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最終才把這枚戒指從手指上取落,而戒指從手指滑落的瞬間,她的心也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這個夜晚,安瀾病倒了,而且一病就是整整一周。
首先是晚上發冷,躺在被窩裡蓋兩**被子都冷,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就發燒了,而且還發的高燒,三十九點九點度,把秦沁一嚇壞了,連經都顧不得念了,即刻帶著她去醫院掛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