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棒梗搶饅頭

    易偉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自己名字叫做毛蛋，生活在缺衣少食的年代。

    小時候就沒有見過母親，是父親帶著自己艱苦地生活，7歲的時候開始讀小學一年級，雖然生活艱苦，多數的時候都吃玉米面，紅薯，等粗糧，日子還是很快樂。

    直到10歲的時候，父親出了意外去世，公社給的撫恤金都被二嬸拿走了，說是以後都跟二叔和二嬸過日子。

    沒有多少時間，毛蛋學業不上了，堂弟，堂妹天天背著書包去上學。

    毛蛋天天要下地勞動掙工分，家裡洗衣服做飯，餵豬什麼活都要做，二嬸還經常打毛蛋，不給飯吃。

    鄰居張大媽看不下去了，偶爾給毛蛋幾口吃的，找大隊也沒有用，教育二嬸後，好了沒有幾日，又變本加厲地對待毛蛋。

    最後張大媽悄悄對毛蛋說道：

    「孩子，你二嬸是想讓你死啊，好圖你爸爸的撫恤金，和留下來的房子，你再不離開這個家，你遲早會死在這裡啊！」

    毛蛋這才醒悟過來，第二天拿走家中的五十多元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一路向北只為了到北京看一眼天安門，錢花光了就四處討飯，一路走到北京，可惜路上有人攔著不讓毛蛋進市內。

    毛蛋就在郊區農村四處討飯，在這六十年代，家家都不富裕，毛蛋早已經瘦成皮包骨頭了，三天兩頭地沒有飯吃，偶爾才能討到一個窩窩頭什麼的勉強活著。

    這一天在路上一個大姐姐騎著自行車路過，看著路邊奄奄一息的毛蛋，已經騎過去了，又停了下來，把飯盒中的兩個白面饅頭遞給毛蛋一個，

    毛蛋伸出瘦成雞爪子模樣的手接過饅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謝謝，謝謝大姐姐。」

    那大姐姐看著眼前的少年，嘆了一口氣，把另外的一個白面饅頭也遞給少年。

    毛蛋看著眼前的饅頭，遲疑這不肯去接。

    大姐姐見少年有了遲疑，知道眼前少年是怕都吃了自己的口糧，會餓肚子，說道：

    「大姐姐給你，你就吃吧，我在前面的棉紡廠上班，回頭我能在食堂吃飯。」

    大姐姐看毛蛋這才接下第二個白面饅頭，暗道這少年已經快要餓死了，還能擔心自己有沒有吃的，還是一個懂禮貌的孩子，很多小孩，為了一口什麼都不顧了，坑蒙拐騙，溜門撬鎖的什麼都會幹。

    可惜上班時間快要到了，以後多帶一些吃食，遇到的時候再給他一些，說道：

    「你慢一些吃，有困難的時候到前面的棉紡廠找我，我叫何雨水，記住了嗎？」

    毛蛋依然有氣無力地說道：

    「記住了，何雨水大姐姐，謝謝您。」

    何雨水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叮囑道：

    「慢一些吃，快了容易噎著。」

    說完回去騎著自行車趕去上班了。

    毛蛋費力地坐直身子，倚在路邊的梧桐樹上，小口小口地吃著白面饅頭。

    毛蛋吃的很慢，連半個饅頭都沒有吃到，路上走來上小孩，領頭的是個男孩子，後面跟著兩了女孩。

    男孩子突然看到路邊梧桐樹下坐著一個小叫花子啃著兩個大白饅頭，攔著兩位妹妹說道：

    「小當和槐花，你們看那小叫花子偷了兩個大白饅頭，我去給奪下來，給你們吃。」

    槐花說道：「那小叫花子手多髒啊，我可不吃。」

    小當看著妹妹說道：「槐花，你好笨，把髒的掐掉，不就行了嗎？」

    「你才笨呢！媽媽都誇我聰明。」槐花看著姐姐，撅著嘴說道。

    領頭的男孩子說道：「別吵，你們先跑回去，我去搶了饅頭，再追你們。」

    小當和槐花齊聲道：「好。」

    轉頭就跑回去了。

    男孩小跑到毛蛋面前，左右手都抓向大白饅頭，到手後，還踢了一腳，轉身就跑。

    毛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