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孝女,大孝女!先停下,不要貼。」
張嘆趕忙制止小白,好傢夥,這貼牛棚的窗花竟然貼我門上,是罵我呢?還是我平時對你們不好?
張嘆請求大孝女換過一張,不要貼這張。
小白竟然還振振有詞,「這是牛吖!牛,老漢,說你牛呢!」
說著,怕張老漢不理解這張窗花的深刻內涵,小白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牛的意思,這是給牛棚貼的,不要給我臥室貼的。」張嘆給她解釋,揭下剛要貼上去的窗花。
忽然,腳邊一個小盆友嘰里咕嚕一通,像是冒出來的一條小狗子。
張嘆低頭一看,是扶著小凳子的小小白。
這小盆友昂著小腦袋,對著他又是一陣輸出,小臉氣鼓鼓的,小手還指著他手裡的窗花,情緒有點小激動。
這孩子肯定是剛剛的氣沒有完全消,冰糖葫蘆這事看來要儘快給她整上,不然肯定處處和他作對。
這不,我貼張窗花,她都有意見!
小白明白後都沒說什麼,她卻情緒激動地說了一大通。
雖然聽不清,但很可能是在罵他。
「貼到小小白的房間裡去,等會兒給小小白,讓她回家貼。」張嘆提議。
小小白一聽,眉開眼笑。
小白這孩子暗戳戳地把「六畜興旺」的窗花疊好,交給她,讓她保管好,晚點回家了貼自己門上。
小小白點點頭,愉快地嗯了一聲。
「你們這樣不好吧。」
這一幕被譚錦兒看到了,她表示小張父女有些屁兒黑啊,竟然捉弄小小白。
小小白就算再有錯,她也是只有2歲呀。
「我們家沒有牲畜,怎麼剪了這麼多牲畜的窗花?」張嘆詢問譚錦兒。
「不是光我們家用的,還有墩子家,馬舅媽家。」譚錦兒說道。
張嘆:「那也用不完,剪了這麼多的窗花。」
譚錦兒:「多餘的給村里人用的,誰家有需要,會過來領。這是姜老師說的,她每年都會多剪一些窗花給大家用,做不到家家戶戶有,但會儘量多剪一些,今年有我加入,所以剪的比往年更多一些。」
「噢,明白了。」
墩子媽媽來了,挑窗花的,挑了八張,回家去貼。
貼窗花小分隊立即聞風而動,跟隨而去,尾隨墩子媽媽,拉長隊伍在田埂上走。
墩子媽媽爸爸不能怠慢了這小分隊,必須給她們分配任務,否則就是怠慢。
所以墩子媽媽分了小白二張,讓她去貼墩子的臥室,還有一張展開來一看,是「金雞叫春」呢,一看就知道是貼雞窩的。
「大公雞的家?」小白驚訝。
小小白更是臉色一凝,神情嚴肅,好在,她把寶劍也帶來了,就背在身後呢。
墩子媽媽已經走了,不知道分了一個艱巨的任務給小朋友們。
就連墩子都臉色凝重,還有白瓜瓜。
白瓜瓜也跟來了,這孩子除了愛打小報告,還喜歡當跟屁蟲、小尾巴。
他昨天沒遇見發飆的大公雞,但是他在過去的一年裡,逢年過節,初一十五,都會遇到大公雞,沒少被欺負,深知大公雞的彪悍。
就在氣氛越來越凝重和悲觀時,喜娃娃說話了:
「hiahia,我們是不是完蛋啦?」
這下好啦,氣氛更加凝重了,並且悲觀快速轉化為了悲涼,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咦?怎麼還站在這裡?我已經貼好了兩張了。」墩子媽媽經過時,看到她們站在原地沒動,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
喜娃娃剛要說話,一隻小手悄然出現,捂住了她的小嘴巴。
等墩子媽媽走後,小手才放開了喜娃娃,並說道:「沒有我們完不成的任務,我們不怕大公雞。」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