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新墓碑前的山花是墩子放的,他清晰記得,小白當初囑託他,要幫她照顧好媽媽的墳墓。
所以墩子時常上山,幫著除草,春夏送花,秋冬送果實。
那條上山的小路,對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
今天在村口大樟樹下等候小白時,他猛然想起有一段時間沒有上山了,小白回家後,肯定要去看望媽媽的,如果看到媽媽的墳前雜草叢生,一定會非常難過。
所以他也不等小白等人了,風一樣跑上了山,沒有帶工具,便徒手拔草,野草把他的手心割破了,留下了一條條血痕。
「一定是墩子。」小白肯定地說道。
墩子還真是個有心人,張嘆心說,把帶來的鮮花也擺在墓碑前,告訴白雨新,他帶小白來看她了。
小白心情沉重,蹲在墓碑前和媽媽說了許多話,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太陽正在下山,他們才不得不離開。
一回到家裡,小白就跑向墩子家,喜兒也飛一樣從屋裡跑出來,跟了上去。
只見兩人飛奔在田埂上,青色的稻穗在晚風中輕輕搖曳,夕陽西下,掛在山頭,只剩下小半邊,餘暉潑灑在山坳坳中。
「上山找到了嗎?」姜老師詢問張嘆。
張嘆告訴她,墩子已經打掃了墓地的事,姜老師也是感慨不已。
今晚的晚飯在墩子家吃,墩子媽媽昨天就買好了菜,今天下午一直在準備,這麼多人一起吃,好大的工作量。
姜老師過去了幫忙,張嘆也正要過去,就見到對面的墩子家,先後跑出來一溜小朋友……
「你們不能去水深和沒人地方知道嗎?」
「知道~~」
遠遠的,晚風送來兩句話。
聽聲音,說話的好像是墩子媽媽,回答的則是小白。
張嘆仔細看去,認出當前飛奔的是小白,那西瓜頭頭隨風散開。
緊隨其後的是墩子。
墩子高舉一條毛巾,在晚風中飛揚。
再之後,隔了一小段距離,那是小米。
「咯嘀咯嘀~~~~」
在小米之後,又隔了一段距離,那是喜兒。
再之後,隔了老遠一段距離,勉強跟上的,是榴榴。
「等等我鴨——等等我鴨——前面的小盆友!我還沒穿鞋子呢!!」
榴榴一邊追,一邊急切地大喊。
她今天沉迷於看豬,以至於出發晚了,沒有跟上大部隊。
她大喊前面的小朋友等等她,但是沒人停下來,都只顧飛奔,爭先恐後,迫不及待。
「喜兒——喜兒!你等等我鴨,你不要咯嘀咯嘀啦!!!」
榴榴已經放低要求,不求追上小白,只求追上前面的那個喜兒。
「hiahiahia,榴榴,你來追我吖——」
……
「你們幹嘛去?」
等他們靠近了,張嘆擋住去路詢問。
「我們要去搓澡澡~」
小白臉蛋紅撲撲的,興奮地說道。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河,意思是要去河裡洗澡。
「和誰去?就你們幾個?」張嘆問。
小白說:「小河裡有瓜娃子在。」
張嘆不放心,跟他們一起去。
這時候,喜兒終於追上來了,榴榴還有一段距離,一直在嚷嚷,呼喊等她一下,等她一下。
小白等人就要走,還是張嘆說:「榴榴還沒到,你們等她一下吧。」
榴榴這混的真慘,小夥伴都不願意等她,任她喊破喉嚨也沒打算等一下。
還是張嘆出馬,為她申請,小夥伴們才停下來等候。
榴榴氣喘吁吁跟了上來,雖然追的累,但畢竟追上了。
「哈哈哈,666鴨,我追上你們啦,我——哎鴨,小朋友們,小盆友沒呢,休息一下鴨,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