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神速度很快,幾個呼吸就落到了寺廟外。只見整座寺廟金色的梵光籠罩,梵光將陳玄擋住,靈神竟然感到有一種磅礴的壓力和熾熱的氣息傾軋過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陳玄微微驚駭,這梵光比以往要強上十倍不止,以前自己也是來過幾回的,但是梵光都沒有今天這麼厲害。
「難道是做法事的緣故?」陳玄驚疑不定,當即咬咬牙,玄武跨過門檻,進入寺中大殿,僅僅只在牆邊趴住,遠遠觀看高僧做法事。
只見燈火通明,大殿之中,供奉三尊大梵仙,中間一尊毗那梵陀,為「法身梵陀」,左側為舍那梵陀,稱「報身梵陀」,右側為牟尼梵陀,稱「應身梵陀」。
三尊大梵仙匯聚了極大的香火,散發出龐大的金色梵光,照得整個寺廟金碧輝煌,一種浩大莊嚴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壓得陳玄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是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眾生的願力非常強大,若是一兩個人的願力自然沒什麼,但是數百萬上千萬甚至億萬願力聚集起來就是一股非常龐大的精神能量,足使陳玄敬畏,這完全不是陳玄能夠抗衡的。
普濟寺十幾個僧人正在為一家人做超度亡魂的法事,為首的是明覺大師,整個普濟寺的和尚陳玄都見過,但是只有這位明覺大師和少數高僧有仙法在身。
陳玄正要看看是哪個大戶人家三更半夜在普濟寺大做法事,眼前忽然有個人影一閃,已經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陳玄一愣,立刻看到一個小和尚眉開眼笑,正看著自己,這小和尚有意思,七八歲模樣,穿著黃色的僧袍,肥肥胖胖,臉蛋、手背上嬰兒肥還沒有消退,眉心處印著一點金光,腳下托著一個乳白色的蓮台,仔細看去,蓮台竟然是懸空漂浮著的。
「你是哪裡來的玄武,竟然能夠進入普濟寺,難道你不怕三尊大梵仙的梵光普照嗎?」肥胖的小和尚好奇道。
陳玄笑道:「自然是怕的,不過我站遠些就不打緊了,小師父,你是這普濟寺的吧?」
「那是自然!我叫八戒,你可以叫我八戒大師……」小和尚昂昂頭頗為得意道。
「八戒?」陳玄愕然,聽到這個法號幾乎忍不住就要笑起來,心想:「八戒……八戒,那不是豬八戒的法號嗎?」
八戒這小和尚之所以有這個法號實在是他小毛病太多,所以他的師傅就給他起這麼一個法號。
這些日子陳玄「大病」,一直貓在屋裡與世隔絕,並不知道八戒這個名號在普濟寺可是鼎鼎大名的,八戒小和尚被人稱為小聖僧。
「做法事的是哪一戶人家?我看不簡單啊……」陳玄道。
八戒奇怪道:「自然是侯府陳家,昨天侯府大奶奶刁氏的一個侄兒亡故了,所以我們普濟寺的大師在這裡為他超度呢!」
「原來是超度!」陳玄看去,只見數百人披麻戴孝,陣仗極大。
陳玄看了心中冷笑,真武侯正妻刁氏的侄兒,那就是外姓之人,一個侄兒死了弄個法事都這麼風風光光,但是陳玄大病一場,沒有錢救治,最後魂魄離散,這事竟然都無人問津,一位真武侯庶子這般淒涼,真是豪門深似海,庶子如蓬蒿。
明覺大師一手拿著一串梵珠,散發出凡人不可見的金色梵光,一個個金光凝聚的符印在梵珠上懸浮著,十分神奇,而右手持一根九環錫杖,也一樣散發出梵光。
明覺大師眉心忽然裂開一絲縫隙,金光頓時透射出來,仿佛開了第三隻眼睛一般,只眨眼的功夫,一尊明王從金光燦燦的眉心中跳出來。
只見這明王丈六高,全身燃著赤金色的熊熊火焰,身呈現青藍色,右手持智慧劍,左手拿金剛索,右眼仰視,左眼俯視,而且生有六條手臂,凶神惡煞。
陳玄頓時嚇了一跳,不是因為陳玄膽小,實在是因為這一尊明王實在太過駭人。
「難道是不動明王?」陳玄好一會才辨認出這一尊明王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是梵教仙門的五大明王之一。
這一尊不動明王強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