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不要啊……少主……疼」
、添香二女雙胞胎趴在床上,兩頰紅得能滴出水來。陳應手裡拎著一根藤條,喘著粗氣道:「疼,不疼你們兩個就不長記性。說了多少次,你們兩個就是不聽,你們想氣死我啊!」
「少主,大發慈悲,奴婢再也不敢了!」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求饒道。
雖然說藤條抽在身上會很疼。可是和添香二女自幼刻苦習武,身體素質極好,而且早已對痛感變得麻木了。別說區區藤條,就算是軍杖打在她們身上,她們也堅持得住。
陳應咬了咬牙,看也沒看二女臀部透過滲出的斑駁血跡,繼續揮動藤條:「啪啪……」
邊邊求饒,然而添香卻咬著牙齒一聲不吭。仿佛抽打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
帶著哭腔道:「添香,你聽話好不,求求少主,不然你會被打死的。」
添香眼睛裡充滿水霧,卻依舊倔強道:「打死最好,再也不用受苦了!」
「唉……你……你們兩個這是要氣死我啊!」陳應實在是狠不下心再辣手摧花了,將手中的藤條仍在地上,趕緊翻箱搗櫃,尋找傷藥。好一會兒,陳應這才找到金瘡藥,然後扯開二女的衣褲,輕輕為二人上藥。
「不要你管!」添香扭頭,看到陳應眼睛裡一片清明,反而有些失望。
「你就是嘴硬!」陳應嘆息道:「你們兩個怎麼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祁門陳應,相較天下豪門而言,算得了什麼?你們兩個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跟著高都督有什麼不好?」
道:「少主難道就不要我們姐妹了嗎?」
陳應道:「不是不要,而是想給你們一個好歸宿。跟著我有什麼好?我也不能給你們一個名份。了不起就是做妾,同樣是做妾,跟著高都督可比跟著我強多了。高都督年少多金,英俊瀟灑,幾智若妖,前程不可限量。我就是一塊狗肉,永遠上不了席面。」
「少主,奴就是願意跟著你,別說做小,就是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道:「少主,千萬別趕我們姐妹走好嗎?」
陳應輕輕嘆了一口氣,攀住了添香的纖纖玉手,輕柔的道:「還疼嗎?」
「臭少主,不要你管!」添香這話剛剛說完就埋頭痛哭。
添香姐妹,自從進入祁門陳府,一邊學習武藝,一邊作為陳應的貼身侍女。習武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陳應此人極其早熟,別看沒有比二人大幾歲,卻時常充當她們二女的心理輔導老師,每當二女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總是陳應在開導她們。
久而久之,添香就跟陳應產生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感情,或是愛,或是忠,或是依賴,或是傾佩……總之二女寧願跟著毫無形象的陳應,也不願意跟著比陳應好看十倍的高敬宗。
陳應臉上有一種不符合他這如今年齡的睿智和深沉,好一會,才說:「我也不瞞你們姐妹二人,其實你們姐妹也都知道,我看人向來極准,根本就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只是對於高都督,我卻看不出深淺?」
道:「高都督也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之輩?」
陳應輕輕搖搖頭道:「虎可料其蹤,狼可測其跡,唯龍飛九天,其盈其縮,不可測也。觀高都督過往戰績。便可推知其謀略,以他的才智,也定然能窺破我的用心……」
道:「少主的意思是……不敢言語下去,而是陡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陳應淡淡的笑道:「你向來聰慧,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如無意外,高都督乃天命真主。」
添香俏眉一揚:「不可能吧?」
「哼!」陳應道:「本少主的眼睛不瞎,這雙招子可從來沒有走眼的時候。別人都說高都督用兵如神,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其實我卻清楚,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的膽子很小,一點武藝都不會,至於行軍打仗,他更不如尋常一卒。」
「可是……」遲疑了一下道:「可是高都督卻連戰連勝,百戰不殆。」
「不錯,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