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鶴無雙和仇舞蝶師徒兩個,看起來都有點為難,走向林然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慢。
其實,想要讓仇舞蝶再對林然低一次頭,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但是,這對於鶴無雙而言,就不容易了。
這個心高氣傲的漂亮掌門,昨天才在林然的手裡狠狠地吃了一次虧,想今天就讓她放下所有的面子來服軟,確實挺難辦的。
更何況,雙方之間,還有血仇。 ??
看著這師徒兩個走過來,林然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事嗎?」
不得不說,這鶴無雙和仇舞蝶站在一起,俏生生地,就像是盛開了的並蒂蓮,的確很養眼。
甚至,昨天林然甚至看到了右邊那一朵白蓮的花蕊。
羞中帶澀,鮮嫩欲滴,含苞欲放。
鶴無雙抿了一下嘴,隨後跺了跺腳,道:「罷了罷了。」
說完,她便扭頭朝遠處走去。
「師父!你先別走!」仇舞蝶拉住了鶴無雙的衣袖,隨後對林然說道:「是這樣的,北晴居士想讓你幫我們修改一下功法,她說你可以辦到。」
此刻,仇舞蝶的眉目間寫滿了複雜,語氣之中卻帶著商量的口吻。
她本來驕傲到了極點,可是,當這一份驕傲被林然用近乎粗暴的方式狠狠擊碎之後,仇舞蝶再面對這個男人,便覺得矮了他一頭,甚至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的目光如刀子般刮過自己全身每一處的情景。
這讓仇舞蝶的心尖兒有種莫名的酥酥麻麻,仿佛有電流漫淌而過。
蘇菲輕笑著看向林然,等待著身邊這個男人做決定。
很顯然,她之前已經把林然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師父,只是蘇菲也沒想到,北晴居士對林然的了解,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一些。
林然的眼光上下掃了掃仇舞蝶,淡淡地說道:「我昨天就告訴過你們我可以,你們不信,又來找北晴居士,這就是對我的不信任……我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並沒有把握住。」
被林然的眼光這麼一掃,仇舞蝶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一步,甚至還伸手遮擋了一下。
不過,做完這一切,她才意識到,今天的自己是穿了衣服的,頓時大窘,雙頰微紅。
「舞蝶,別求他,我們走。」
鶴無雙說著,直接甩開仇舞蝶的手,大步離開。
讓她求林然,她真的做不到,這個女人的驕傲並不全是功法給的,大部分都是源自於骨子裡的。
「師父!」仇舞蝶又喊了一聲,隨後轉身對著林然,砰然跪倒在地。
「求你幫幫忙,救救我師父!」仇舞蝶的眼神之中有著誠懇與堅決相交織的色彩,說道,「我怎麼樣都行,但是,
師父如果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肯定……」
「我不想看到這種情景發生,所以,懇求你救救我師父,我從此以後願當牛做馬,侍奉在你左右!」仇舞蝶說著,上身塌了下去,額頭貼地。
「唉。」鶴無雙見狀,停下了腳步,嘆了一口氣。
弟子的舉動,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也讓這位驕傲的劍派掌門失了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是不可以救,只是我不喜歡讓人當牛做馬。」林然冷冷地說道,「人就是人,你就是你,做什麼牛馬?做小奶牛小母馬嗎?」
仇舞蝶聽了,一時間有點茫然,心中也被林然這話搞得有些羞氣交加。
在她少女時期,還真的有人用這種外號來稱呼她。
「這……已經是我能給出來的最有誠意的條件了,如果這還不行,我真的不知道該……」仇舞蝶說不下去了,淚水再度流淌出來,打濕了地面。
這些年她處於聖女之位上,高高在上,什麼時候這般無力過?
蘇菲知道林然這一關沒那麼容易過,不過,作為旁觀者,她還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就是傳說中的調-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