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陸家。
陸河山正在下棋,對手是剛剛出院的陸庭遠,王伯就站在旁邊看著,一聲不發。
雖然是出院了,但陸庭遠的身子依然是相當虛弱,連拿一枚棋子都有些手抖,這是病,治不好的病。
看著面前的棋盤,陸庭遠遲遲沒能下手,最後搖頭嘆息:「爺爺,我又輸了。」
「沒到最後關頭,你怎麼就知道輸了?」陸河山笑道。
「死局難破。」
陸庭遠放下手中的棋子,笑答:「我認輸。」
「所以你不如高博啊。」陸河山也是放下棋子,搖頭髮笑。
「是的。」
陸庭遠也沒有不高興,微笑著點頭,大方承認。
「龍王借勢,你怎麼看?」陸河山忽然插入話題,笑道。
「本為死局,一招借勢,全盤皆活,他很厲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許多。」陸庭遠笑著說道。
「他一直都這麼厲害。」
陸河山望著陸庭遠,笑道:「以前的他,只是不屑於這種爾虞我詐,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他成長了,就會知道有時候這些東西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學會了這些,並且學的非常好。」
「能讓爺爺這般誇獎,說明他比我想像的又要更厲害一些了。」
陸庭遠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只是……我感覺我們家這樣幫他,似乎還是有些不妥。」
「說來聽聽。」陸河山笑道。
「龍王……不易操控。」
陸庭遠也沒有避諱,大膽的說了出來:「現在陌離的情況也很明顯,嫁雞隨雞,時時刻刻都在為他著想,很多時候,陸家反而是沒有他高博一個人重要了。」
「你在嫉妒他?」陸河山笑道。
「很嫉妒。」陸庭遠苦笑道。
「我也嫉妒。」
陸河山笑了起來:「我一手栽培起來的孫女,如今居然是處處向著一個外人,的確是讓人有些不舒服啊。」
「那爺爺你還幫高博?」陸庭遠感覺很好奇。
「我們需要他。」
陸河山嘆了口氣,道:「陸家,需要龍王。」
「但他不會聽話的。」陸庭遠笑道。
「聽話就不是龍王了。」
「爺爺,難道你就不擔心?」
陸庭遠滿臉疑惑的問道:「倘若龍王自己組建了高家,到時候不認陸家怎麼辦?說不定還會反撲一口。」
「他不會的。」
陸河山搖了搖頭:「龍王,永遠都是龍王,他重義的本性永遠都不會改變。」
「有可能……他只是在偽裝呢?」
陸庭遠說道:「他現在需要我們的幫忙,自然會重情重義,一旦他不需要了,陸家這麼一大塊肥肉,以他的貪心,會不心動?」
「你想說什麼?」陸河山笑道。
「我擔心我們幫了他,他卻不知回報。」
「人情要還,但他一直都在還我們人情。」
「我沒看出來。」
「如若他沒有惦記著人情,你現在早就死了。」
陸河山面色肅重的望著陸庭遠,道:「如若沒有龍王,未來之星也早就落入了他人之手……庭遠,不知回報的人,是你啊……」
聽著陸河山的嘆息聲,陸庭遠滿面刀疤的臉龐,猛然一僵。
恍若頓悟。
……
……
在奢華的總統套房中,高博安安穩穩的度過了第二個夜晚,迎來了到蘇杭的第二個黎明,鍛煉身體,洗個早上澡,和舒譽馨一起吃了早餐。
接著,兩人就顯得有些無聊了。
因為他們今天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於是,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依舊是沒有出門,乖乖的待在這總統套房之中,看電視。
舒譽馨穿著一身清爽的休閒裝,端著一盤水果盤坐在高博的身邊,沒有平時那麼妖艷成熟了,多了幾分居家女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