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上的肌肉顫動了幾下,眸子像是被火點燃,讓人不敢直視。一筆閣 www.yibige.com她指著御醫,幾乎力竭聲嘶地道:「本宮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都要把梁王救回來。」
「是。是!」御醫被嚇倒了,急忙轉身。讓人再去太醫院找人。
所有的御醫都來了。便連院判大人都急忙趕過來。
殿中一陣的凌亂,皇后坐在太師椅上,往日的尊貴已經被恐懼撕裂。她手裡捏著一串佛珠,口中胡亂地念著經文,但是心平靜不下來。雙眼不斷地看向床邊。
太子也守在一旁。但是神色頗為悠閒,與這一屋子的著急慌亂形成強烈的對比。
仿佛,那躺在床上即將喪失生命的人。不是他的兄長。
院判神色十分凝重。看著湯藥灌下去。卻嗆得梁王幾乎呼吸停頓,他不敢再用藥了。
這種情況。若不能快點緩解呼吸的問題,梁王便有生命之憂。
而用針是最快速見效的。能從穴位中打開經脈,雖不能說一定可以救回梁王,但是。至少可順暢一下呼吸,暫緩危險。
而且,如今不能用藥進去,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用針了。
但是,太醫院中精通針灸之術的人幾乎沒有,唯一鑽研過的便是院判大人。
而最後救治的決策權也在院判的手中。
院判看向一旁轉著佛經的皇后,緩緩地跪下,「皇后娘娘,如今要救梁王,唯一的辦法便是施針。」
「施針?」皇后的眉心跳了幾下,不禁又想起夏子安的話。
她急忙放下佛珠,看著院判,「施針你可有把握?」
院判神色有些為難,「臣把握不大,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皇后不禁失望,「那日本宮問你關於針灸的事情,你說針灸並不妥當,若你用針的時候有了失誤,如何是好?」
院判道:「隨意下針,自然是有風險的,但是如果是精通針灸之人下針,則能大大緩解梁王殿下如今的情況,皇后娘娘那日問臣的事情,臣會這樣回答,是因為臣至今不曾遇到過一個精通針灸的大夫,只是,那一套刺血放血的理論,倒是可行,可惜的是,不知道去哪裡找這麼一位神醫。」
他忽地抬頭,「娘娘,提出以刺穴放血的人是誰?就算他不懂得針灸之術,或許會認識什麼高人也不定的。」
皇后想起夏子安來,料想一個深閨少女是不懂得針灸之術的,不過,她說起這些來是一套一套的,莫非真認識什麼高人不成?
不,不,按理也不會,那夏子安與袁氏一直在相府,不曾見過什麼世面,夏丞相也不會讓她出去與人接觸,她如何能認識什麼高人?
一名御醫聽得院判的話,便上前道:「皇后娘娘,夏子安不可能會認識什麼高人,一個女子懂得什麼醫術呢?不過是懂得幾個字,在野史或者是一些民間大夫編著的三流醫書里見過,便誇誇其談,天下間最好的大夫,都在宮中了。」
這名御醫姓劉,便是那日梁王病發的時候過來搶救的御醫,他已經在近日升為副院判。
那日子安提出針灸刺穴,他便對子安多有不喜,一個深閨女子,便敢對當朝御醫提出意見,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知天高地厚。
皇后看著劉御醫,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正欲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太子聽得劉御醫的話,陡然來了興致,「劉御醫,你說夏子安提出過要刺穴放血?」
劉御醫道:「太子殿下,這夏子安不通醫術,所言看似可行,但是執行起來卻有難度,處理不好,便會害人性命,這種話,是萬不能相信的。」
太子看著院判,「你方才說針灸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院判如實告知,「回殿下的話,梁王如今因氣管嗆進了異物,呼吸困難,加上無法灌入藥汁,確實是除了施針之外,毫無辦法了。」
太子嗯了一聲,看著皇后道:「母后,如今皇兄的情況別無選擇,只能靠施針搶救了,雖說施針有一定的危險,可若不施針,便是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