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天空下,掛著日本國旗的商船行駛在茫茫大海之中,顛簸的海浪如同巨手般托著這條和大海相比起來無比渺小的船一直向前,一層層波蘭被船舷斬裂,緊接著更多的波浪組成重疊的巨手再一次拍來。
高東站在甲板之上,遙看著遠方。海風輕輕的吹拂過他的發梢,海鷗在遠處的大海上追逐嬉戲。
深邃的大海藍的像是永遠沒有邊際,很少來海上的人多看上一會兒都會有種眩暈感。接著便會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大量的孤獨感就像潮水般滾滾襲來,將整個人拖進黑色的深淵。
高東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做為一個特種兵,大部分的時候要適應孤獨,融入孤獨。他們戰鬥的地方永遠都是在敵人的後方,那裡沒有朋友,沒有援助。有的只是殘酷狡詐的敵人,若是他們不能適應孤獨,隱藏爪牙,等待他們的可不止是黑色深淵,而是永遠不見光的地獄。
高東不想進地獄,所以他早就融入了孤獨,並能在孤獨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像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許多年。
「在想什麼呢?一個人站在這兒快兩個小時了!」上彬百惠輕輕的走到高東身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是只閒逛的貓。
高東微微一笑:「你難道心裡沒有自責感?帶著幾個處心積慮想要毀掉你國家的人去日本,心裡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嗎?」
「你呢?跟一個曾經殺掉你手下以及無數中國士兵的敵人在一起,你有沒有過想要一槍打爆我腦袋的衝動?」上彬百惠狡黠的笑著,白皙的面頰被海風撩起動人的白。
高東攤開手:「總是說不過你,我也就懶得去多說什麼。」
上彬百惠笑著看向了遠處:「有的東西看起來很美好,但就像是罌-粟一般,只能看看永遠不能去觸摸。不該存在世上的東西,就該讓他們趁早的消失,以免毒害更多的生靈!」
「今天你說話好有深意啊,我怎麼突然發現你就是一個偉大的哲人啊?」高東哈哈大笑。
「我原本就不是簡單的人呀!」上彬百惠吐吐舌頭。
「你有沒有發現,這船上的人,似乎都不簡單啊!」高東突然收起了笑容,再次將視線投向了大海。可上彬百惠卻注意到,他的雙耳在不自覺的動著,像是在偵查周圍每一絲細小的變化。
「你發現了什麼?」上彬百惠頓時也收起了笑容。
「從上這艘船開始,已經三天了,除了有人給我們送飯食以外,整個二層都沒有人出入!」高東淡淡的說道:「我特意借著四處看看的理由,無意間看了下第三層。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住!」
上彬百惠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因為當初上船時,船長木下春野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他騰出了第二層,讓他的船員全部去第三層居住。
「你認為,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上彬百惠問道。
「這個可能還不至於,但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麼!」高東冷笑:「今天我特意在甲板上逗留這麼久,發現自始至終都有人在盯著我。這是一種感覺,盯著我的那些人充滿了殺機,我能感覺到最少有五個人在不同的方向盯著我!」
上彬百惠默默的點點頭,同樣身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當她放下了戲謔的心情認真感受周邊的環境後,她立馬也覺察到了高東所說的殺氣,就來自後方。
「你打算怎麼辦?」上彬百惠淡淡的問道:「看來這些人,沒有什麼善意!」
高東冷笑:「我們或許是上了一條賊船了,要是不解決掉眼下的危機。只要到了日本,船上的人向岸上的日本軍警一通報,我們插翅難飛!」
「你不會是要殺光這一船的人吧?」上彬百惠驚到:「到時候誰來開船啊?」
「若是我們的身份真的暴露,或者他們已經起了懷疑。說不得,只有滅了這船上所有的人。放心,到時候會留下操作手之類的船員,只要幹掉船長和大副等人就行。我們是幹什麼的,操縱條船去日本會有什麼問題?」高東笑著說道。
上彬百惠只得默默的點頭,高東說的不錯,若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