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將至,萬物復甦迎來鼎盛的時刻,一路上枯木逢春,野草勁生,新鮮的空氣直教人心曠神怡,領略大自然優美,驚嘆造物主之博大的同時,徐子林更是最自己此行滿懷期待。
徐子林是有手段和渠道去了解清楚這個自己即將去上任的新三團的,他若是願意,更是可以輕易得到有關這位新三團團長的一切資料。
可徐子林的內心是驕傲的,聰明人嘛,向來不屑於假於外物。
他更是喜歡以一種初見的新奇,來滿足自己追求經歷的本心,在他看來,這所有的團長都是沒什麼兩樣的,只要有他徐子林在,他們除了哭的份兒,再無其他可能,這一點,在大學時代就從來沒有改變過。
校長曾經頭疼的直言:這天地下若是還想找到一個能降得住他徐子林的人,恐怕只有到軍隊去了。
軍隊?徐子林還就不信這個邪,本來也有報國之心的他畢業之後索性別了校長,參加了部隊。
至於這四個連的裝備和一個連的人馬,徐子林的嘴角划過一抹壞笑,熟悉他徐子林的人都知道,徐子林從不吃虧,敢占徐子林便宜的人,更是要吃大虧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徐子林喜歡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他望著已經離得不遠的河源縣城,越發地多了幾分興奮,新三團,他來了,又是一個令人刻骨銘心的地方啊咳咳……
……河源縣城被攻占之後,韓烽一方面派遣城建施工隊對整個河源縣城進行修葺,另一方面徹底將新三團大本營轉移進了河源縣城,畢竟把這縣城作為駐地,可是要比白家村方便多了。
更何況新三團打擾白家村的村民已經多時,韓烽也不想再繼續下去,誰知道下一次的戰爭什麼時候爆發,萬一戰火殃及無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離開的時候韓烽讓後勤部的老宋給白家村的村民們每家每戶分了十斤米,三塊大洋,反正都是小鬼子的東西,韓烽用著並不心疼。
至於繳獲的物資要上繳?拉倒吧,這裡離了總部十萬八千里,再說到處都在打游擊,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總部是不會在乎底下部隊的繳獲的,能存活下去,就是總部對游擊部隊最根本的要求了。
除此之外,韓烽對白家村的鄉親們講了,若是大家願意,都可以搬到河源縣城裡去住,那裡的條件和環境都被這獨立山山腳下好得多。
這些年後繼乏力的小鬼子又道貌岸然地對侵占區的百姓進行懷柔政策,就算是河源縣城當真又在新三團的手中失手,百姓們頂多失去些財物,喪命的可能性卻也不大。
只是白家村的鄉親們念根,村子裡的青壯又多是參加了新三團,留下的老人們也就不願意離開故居了。
韓烽於是答應,到了豐收的季節,新三團會返回白家村幫助鄉親們務農,這才最終在白家村全體百姓們的送別中離開。
新三團在河源縣城穩定下來之後,縣城裡的百姓樂開了花,他們早就聽說八路軍是抗日的隊伍,早就期待著這河源縣城能夠脫離鬼子的控制,過一過太平的日子了。
新三團駐紮下來之後,整支軍隊又軍紀嚴明,對於城裡的百姓是秋毫無犯,幾天之後,史文才嘗試著去招兵的時候,乖乖,排隊等著參加八路軍的隊伍恍如一條長龍。
而之所以要招兵……戰後會議三個營報告戰損的時候,史文才的一營損失最是慘重,犧牲了近百的戰士,重傷十幾人,輕傷上百人。
韓烽皺著眉頭,按說一營這次的任務不算困難,伏擊鬼子的運輸隊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戰損?
史文才苦笑著解釋道:「團長,戰鬥一打響,開始的時候還好,兄弟們都打得不錯,可是到了後面,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戰士們殺紅了眼,直接衝出戰壕進攻,幾個鬼子機槍手抓住機會,光是那一次衝鋒,就打沒了半個連。
後來俺揪住那個連長,問他為啥下了進攻的命令,團長,您猜那小子怎麼說,他狗日的還當這是演習呢!」
韓烽不說話了,演習畢竟還是演習,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