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原本因為易曄舒敗退如喪家之犬來到垣川城,很讓垣川城原本的將士們輕視,但經此一戰,眾人才發現這個年輕的世子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文師閣 m.wenshige.com
他的血性和悍勇激勵了兵士,他的傷而不退,衝鋒在前,也激起士兵的血性。
本來士氣低沉的南夏兵將,在這樣的悲壯之中,一個個視死如歸。
東唐新皇的第一輪攻城,被擊退了。
但垣川城也不好過。
傷兵被替下去,又有人頂上來,石頭木頭在這一戰之中已經消耗大半,需要再行補充。可是戰備物資並不多,只能拆了房屋頂上,那些磚石木頭帶著房屋的煙火氣息被運上城牆,堆在那裡,這些平時沒什麼用的東西,在戰時就可以當成武器,一樣一樣砸在敵兵的頭頂。
他們沒有多少喘息之機。
東唐的第二輪攻城又開始了。
先是鋪天蓋地的箭支一輪簇射,城中不少人中箭,在箭雨壓制之下,城頭的人只能緊貼城牆,連站直都不能,更別說探頭了。
東唐兵的投石車到了,大塊的石頭被投石車高高拋起,又重重地砸向垣川城。有的砸在城牆上,有的砸在城頭,有的砸在城中,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出一地傷員,整個垣川城似乎都搖搖晃晃起來。
一架架雲梯又架了起來,東唐兵又開始強攻了。
他們兵將多,打退一批,再來一批。
易曄舒看著沉沉的天色,他們能等來援軍嗎?如果他們能守十天,應該能等來援兵吧。他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守幾天,三五天?七八天?
戰爭讓這個年輕的將領眼裡一片悲壯,更有深深的無力。
原來打仗真的不僅是紙上的兵法縱橫,不僅只是校場的推演操練,這是流血,這是城破家亡!
三天過去,垣川城沒破,但傷亡慘重,投石車和弓箭帶走太多人命,東唐新皇令人在箭支上綁上火物,射進城中,引起處處火焰,處處生煙。
五天過去了,垣川城還沒有破,但形勢更加危急。
東唐新皇惱了,一個小小的垣川,竟然阻了他五天?
沒錯,他的百萬大軍雖然不能全線鋪開,但是,直面對敵的人手,也不比垣川城中少。這時候的垣川城,應該是強弩之末才對。
他親自到陣前,讓人對城中喊話:「南夏的兵將聽著,吾皇有好生之德,投降者不殺。若開城迎我東唐大軍,吾皇保證,不妄取人命,不傷百姓!要不然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時!」
聲音一遍遍地傳過去,城牆上一片死氣沉沉。
一雙雙迷茫的眼睛裡有了些微亮光。
若是開城投降,可以免死?可以免百姓被屠殺?
他們死守不退,是為護城中百姓。若是開城投降,可以讓百姓免死,似乎也可以啊,他們實在沒力氣打了。就算他們還有力氣,城頭已無箭,兵器不知道折斷幾許,將士們鮮血染衣,死撐下去,也撐不過三五天了。
幾雙眼睛帶著期盼的光芒看向易曄舒,此時的易曄舒再也沒有半點京城貴公子的風範,盔甲在他的身上,不再是銀盔小將,風采無雙。
鮮血早就把那銀盔染得失去本來顏色,他的臉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除了一雙眼睛還透著堅定的光芒,整張臉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他身上好幾處受傷,甚至連走路都有些瘸拐。
那些目光所帶的含義他清楚,他不能怪這些將士們,他們一個個都盡力了。可是看不到希望,所以他們失了鬥志。又因為東唐那邊給了他們一丁點的希望,所以讓他們的心緒發生了變化。
易曄舒苦笑一聲,指著城下:「你們以為,開城投降,百姓免被屠殺,只是換了守城的主將,只是垣川城由南夏的國土變成東唐的國土嗎?你們有沒有想過?城破之後,你們的命運將如何?百姓的命運又將如何?他們是南夏人?還是東唐人?少了國的庇護,成為國之遺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