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領導領導的叫了,私下裡可以隨便一點,我姓魏。」
我在酒店房間裡握住了調研組那位領導的手,低下頭喊了一聲:「魏叔。」
我是一個很老派的人,在我們那個年月大個十幾二十歲沒有叫哥的,都得叫叔。
魏組長點了點頭,率先坐在了沙發上後,說了一個『坐』字就開始從兜里往出掏煙。
依舊是沒有任何標識的白盒,可他掏出來的白盒是側開蓋的中支。
「抽菸。」
魏組長將煙遞過來後,一點遞火的意思都沒有,後仰著靠在了沙發扶手上,而我,則迅速掏出打火機,欠身為其點燃香菸,緊接著才點燃自己嘴裡這支。
「許啊,把你叫過來呢,其實是我有個事要求你。」
他?
求我?
這還真把我聽糊塗了。
「說起這件事,咱倆之間還真有點淵源。」
他笑著說道:「大概兩年多以前吧,我一個有換命交情的老戰友,給我打過一通電話,電話內容是,他女兒被騙到了這兒,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找了些人,詢問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將得到的處理辦法告訴他以後……唉……我這個脾氣火爆的老戰友對我一頓破口大罵。」
「就因為我當時跟他提錢了。」
「他說,如果這個求救電話是我打過去求他,他會不顧性命過來幫我處理,而我卻告訴他這件事得要多少多少錢……」
魏組長苦笑著說道:「我沒怪他,真的,以他的層次和那個急脾氣,根本沒心思去了解這件事就不是咱們國家機構能夠說了算的。」
「後來,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個人來到了緬甸,給我打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在說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女兒救出去。」
「自此,了無音訊。」
「我查過出入境記錄,他是用合法身份出去的,卻沒有回來過……」
「我也找人在這邊側面打聽過,說是他去了一個園區里和人動了槍,最後趁著雨季進了林子。」
我聽到這兒就已經覺著那人凶多吉少了,東南亞的雨季我經歷過,林子我也鑽過,那種感覺有多恐怖只有親眼見過的人才會知道,很可能隨手摘取一顆解渴的野果都會要了你的命。
「再往後,我讓人和邦康的園區老闆周旋過,他們仗著大包總的庇護,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最後,是你拿下了邦康,才將那個女孩送了回來……」
「可現在不是爹找閨女了,成了閨女找爹。」
魏組長特意說道:「當年當兵的時候,如果不是我這個戰友在我腿受傷以後背著我走了二十多里山路,硬是用身體極限將我們倆的成績拉到了及格線上,我就不可能以全優記錄在轉業後進入機關工作,也不會有今天。你說,我那大侄女的要求,我能拒絕麼?」
「幫我找找吧,也算了了我一個心愿。」
我望著魏組長的雙眼,知道只要找到這個人,就可以徹底拿下『進出口口岸』的時候,張開嘴問了一句:「他叫什麼啊?具體資料有沒有?」
「叫趙新成。」
這個名字我聽著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當年在我們部隊,他的攀爬技術是敢叫板全軍區的水平,幾次比武都憑藉野外生存和攀爬技術拿到了好成績,立過三回三等功。」
我突然木那兒了:「魏叔,這人,寫不寫日記?」
翹著二郎腿的魏組長立即將腿放了下來,用夾著煙的手指向了我:「你認識他還是見過他的日記?」
「是不是管自己女兒叫『大閨兒』?」
魏組長都不往下問了,直接喊了出來:「人在哪呢!」
「您等我一下,可能時間有點長,差不多要幾個小時……」
說著話,我掏出了手機:「白狼?」
「你現在放下手裡一